席间,栾子钰还想帮着颜旭挡酒,然而无人敢叫他喝一杯。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宁仇就坐在席内,谁敢灌他的酒。
于是颜旭便更惨了,亲兄弟任职在外,请的表兄弟也喝不过这些老大人们,最后还得栾子钰扶着进了洞房。
“话说,真不是我多心,那个新娘子的侍女,好像认得我,看我的眼神,好诡异。”栾子钰动作利落的脱了外袍,随手一放,又退了靴,光脚踩着地板往浴桶的方向走去。
宁仇就跟在他身后,眼中热切,“没准是她家姑娘以为颜旭同你……当然,内宅妇人,不懂个中实情也是可以原谅的。”
“呼~”
栾子钰靠在浴桶边上,仰着头,眯着眼,累了一天,泡进热水桶里,浑身都舒服了,“我看嫂子还得误会我几天,就颜旭那个反应迟钝的,有他疑惑的。”
宁仇顺着他的话点头,悄声进了浴桶,对上栾子钰差异的眼神,还理所应当的挤了过去,“别浪费,下人烧一锅水也不容易。”
栾子钰:“……”信了你的邪。
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不管朝上因为他们两人的婚事,吵了几回,木已成舟,事成定局。
栾子钰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明确表示愿意将自己所有功勋换一场大婚,若是他们还不肯松口,那他也可为了保全朝廷颜面,就此辞官,心甘情愿。
他有这个念头,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自己觉得边疆一行,自己没做什么,不该讨赏,但是大环境之下,就连没上战场的县令都能请功,他作为主要官员之一,不要封赏,不太合适。
以退为进,不外乎如此。
宁仇却是一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他只在乎栾子钰的态度,也只在乎栾子钰的安危,因而另寻一条道路,翻查诏狱的陈年旧案,帮部分诏狱住客洗清了冤屈。
就冲宁仇的这个行为,朝中清流也不好说的太过分,且大战结束,论功行赏,修生养息,种种事情都堆着要做,也不能天天围着宁仇和栾子钰的婚事转。
所以没过一月,朝中大臣就能做到自欺欺人,当没这件事发生,转而讨论削番,栾氏回京等大事。
不过,栾子钰除了准备婚事的兴奋以外,还有个小问题,那就是宁仇翻查旧案的效率未免太高了。
‘你确定宁仇是原装正版吗?他真的没有重生,或者像我这样吗?’
‘放心,我问过上头了,他就是男主,从头到尾都是。’
系统君顿了一会儿,像是信号不好,不过最近他经常信号不好,栾子钰也算是习惯了,‘嗯。对了,你准备好离开了吗?’
‘准备好了,等你结婚,这个进度条就满了。这本书,也该画上句号了。’系统君这会回的倒快。
栾子钰挑眉,‘书?我和宁仇,也算是一本书吗?’
系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