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过去里面挑首饰,她相中了不少,便叫人都给包了起来,说来也巧,她一转身就碰见了个熟人,正是何巧月。
“薛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何巧月惊喜道。
何巧月在家闲着无聊,便求了她母亲出来逛街,她一向被宠惯了,何母无有不应,自然同意了,何巧月便顺道来了首饰铺子买首饰。
薛月刚要回答,可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这欲语还休的样子像是很难说出口似的,何巧月着急道:“薛姐姐你说啊,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薛月蹙了眉,半晌才道:“我这是陪我家的昭侧妃过来买首饰了,这不马上就要行册封礼了,要添置不少东西。”
其实采买首饰是薛月这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可薛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透露出是昭昭恃宠而骄,一得了身份就猖狂地要买首饰。
何巧月听后果然气急:“薛姐姐,你就是太好性儿了,叫这么个狐媚子踩到你脸上来。”
何巧月心道那日她看昭昭就觉得昭昭是个猖狂的,今日一看果然,仗着升了位分便逼迫主母采买首饰,真是个不要脸的小人。
何巧月直跺脚:“薛姐姐,你可是王妃,却这样由着人欺负你,你是太善良了,我可忍不了,”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薛月看着何巧月的背影,然后勾唇笑了一下,她知道何巧月是个被宠大的,又性子鲁莽,随便说句话就信,果然,她连话都没明说,何巧月就急急忙忙地帮她出气去了。
薛月看着戴嬷嬷:“咱们也出去看戏去吧,”现在她还奈何不了昭昭,但能出口气也好。
昭昭正在外面挑首饰,既然这首饰总是要买的,不如挑些她喜欢的,她相中了一支发钗,可还没等她拿起来,这发钗就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昭昭抬眼,抢走她首饰的人相貌熟悉的很,像是在哪儿见过,昭昭半晌才想起来就是那天的何巧月。
何巧月得意地拿着首饰,“掌柜的,把这支发钗给我包起来。”
老板很是为难,这发钗明明是昭昭先看上的,可这位贵女偏抢走了发钗,说到底还是侧妃要尊贵些,老板纠结道:“姑娘,这发钗是侧妃娘娘相中的。”
何巧月闻言面色一变,这老板竟然敢如此对她,她打小长到大就没人敢说个不字,她不屑地看着昭昭:“原不过是个侍妾,一朝登天就露出了这幅嘴脸来,还和我抢首饰。”
“有些人怕是不知道,山鸡永远都是山鸡,就算是披了凤凰的毛,也永远不是凤凰,只会惹人发笑罢了,”何巧月怨毒地道。
昭昭气笑了,她还一句话没说呢,这何巧月却说个不停,她再是好性子也咽不下这口气。
“何姑娘可不是忘了,如今我已被封为侧妃,就算你父亲见了我也是要行礼叫一声侧妃娘娘的,”昭昭道。
何巧月一愣,她还以为昭昭不敢回嘴,会像济宁侯府那天一样老实,她气的要命:“你别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要知道现在还没行册封礼呢,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