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要上朝,裴砚便离了普宁寺。
在临行前,他看了眼夜幕下的普宁寺,想起昭昭所遭遇的一切,他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一样,虽不明显,却是连绵不绝的刺痛。
如果昭昭没有嫁人就好了。
…
昭昭回去后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再遇到裴砚。
之前她之所以没抱希望能再见到裴砚,是因为书中没有提及过裴砚的名字,可现在裴砚这般出众,怎么可能会不在书里出现呢。
昭昭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去想,她想难道是书里其实写过裴砚,只是她给忘了?
不过无论如何,能再遇见一个亲人实在是太好了,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莺儿和青叶很是开心,她俩也算是听了一嘴,眼下主子有了这样一个哥哥,身份也提了上去,怕是可以升为侧妃了,只是还没等她们高兴多久,昭昭就说不能相认,然后把原因给说了一下。
莺儿和青叶算是她的心腹丫鬟,何况她俩也看到了刚刚那一幕,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都说出来。
莺儿和青叶愣住了,可眼下确实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盼着裴大人有办法了。
直到躺下睡觉时,昭昭还有些不敢相信,磨蹭了好久才睡着。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莺儿和青叶服侍着昭昭梳洗,过会儿还要去小佛堂念经祈福,万不能迟到,刚收拾完出禅房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只有几岁的小沙弥。
原来小沙弥是受了裴砚的嘱托过来送信儿的,“裴施主说他近日要去徐州办差,约莫一两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叫女施主知晓一声,别担心。”
昭昭点点头,裴砚在朝上肯定很忙,她当然理解,然后道:“我知晓了,多谢小师傅。”
等说完了这通话才去小佛堂,照旧是念经祝祷,忙活了一上午才完事,下午昭昭和郭姨娘照旧回了禅房,薛月和韩侧妃则是留下抄写佛经。
…
薛月由戴嬷嬷服侍着往禅房走。
抄了一下午的佛经,她的手腕酸涩不已,戴嬷嬷帮着开了禅房的门,薛月拧着眉头:“嬷嬷可从府里带了膏药,还是在手腕上贴上一幅,能缓缓疼。”
“都带着呢,老奴这就去找出来,”戴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