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他叫为饲主的人,是不是就是和放卡片的是同一个人。
季酒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对劲,抬起头问:“你怎么了?”
司殷远深吸一口气,极为克制的轻声问:“你之前是不是血教的人?”
季酒:???
完了,饲主坏掉了。
见他懵懂着神色沉默不语,司殷远内心更加煎熬了,开始后悔自己的提问。
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至于那个之前被叫饲主的人,估计在血教中的地位不低,这个卡片就是一种挑衅。
其存在比之前蓝非那只老爱送情书的大花孔雀还要恶劣。
是他先将季酒弄丢的,现在被自己捡到,就绝不可能还回去,哪怕青年后来恢复了记忆会恨自己也一样。
司殷远默默在内心将剿灭血教提到了必须要做的事情第一位。
季酒完全不知道饲主在脑海中将危什当成了假想敌,还杀了他上万次。
他看着饲主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难看到逐渐的平缓,疑惑的歪歪头想,饲主好像又好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
...
来的时候太急,回去的时候花了足足一倍的时间,到达基地的时候距离教会崩台事件已经过去24小时,幸存者们的愤怒还是没有平息下来。
大排长龙的人在教会的门口排队,队伍的尽头是研究院的治愈系异能阮双双。
她正在给这些初中级信徒去除脑域残留下来的精神力暗示。
这些暗示都是平常教主利用「信仰」,在演讲的时候散布到信徒脑子里的。
有些人并不是意志不坚定,而是在领用了之前教会发布的免费餐中食用了掺和在里面的紫花地丁。
这种畸变物可以让人心理变得脆弱,排泄都需要一个周期,而季酒上次一口气将他们的紫花地丁和一仓库东西都吃完,导致他们没有在一个周期结束后马上服用这种紫花地丁。
对于教会本身的服从性降低的情况下再加上最近舆论不断传,一时间教会的残留党居然比想象中还要少。
尤其是那天见证了教主将信徒当成肉盾的人,不管是信徒还是单纯去看热闹求证的幸存者都对教会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狐眼一见到他们就把他们往车上拉:“快来,那教主我们谁都没动,就留着等你来审问。”
季酒看着车外那些愤怒要求把教主放出来死刑的人,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大半的都是曾经的信徒,其中还有他刚到基地时遇到的那位,跟崇拜饲主的摊主发生争执,对公会一脸不屑的信徒。
他收回视线,不解:“为什么那些信徒会是最愤怒的呢?”
狐眼坐在副驾驶上转了下笔:“或许你听说过一个词吗?”
“什么词?”季酒虚心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