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宿收回手，脸色阴郁的看着黑猫，黑猫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眉头紧锁下骇人的目光，从橱柜上跳了下来，攀上了他的肩。
卢贤终于从水池里抬起头，擦了把脸，环顾着厨房四周，视线又落回了那堵他闻过味道的墙上。
“这面墙比另外的墙面要干净，应该是后面又刷了一遍。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一股腐烂的臭味。”
臭味？张锦然也上前使劲嗅了嗅却是什么都没闻到。但卢贤的鼻子他是相信的，不至于在这个上面骗人。他沉吟片刻，心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骇人的猜测。他脸色泛白的看向卢贤，卢贤苍白的脸上此时也是血色全无，面对着他的注视摇了摇头：“你也猜到了？”
“咚咚，咚咚……”
就在张锦然无言之时，那咚咚的敲击声又在屋里传来，卢贤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还有！”
黑猫牢牢占据在周宿的肩上，在听到敲击声时咕噜了一声，闭上了那双圆溜溜的金色大眼。周宿没有管它，也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张锦然跟在后面打开了客厅的日光灯，明亮的客厅里乱糟糟的，各种衣物乱扔作一团，老式电视机的显示屏上有一道大大的裂痕，沙发也是破破旧旧的横在中央，这个房间都凌乱不堪。
卢贤走到响起敲击声的墙面，凑近了嗅了嗅，那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果然，这里也是。”卢贤脸色发青，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张锦然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发怵，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空气里也飘散着淡淡的臭味了。他呼了口气，环视四周的墙面，似乎卢贤身前的墙也要更白一些。
“现在怎么做？”卢贤打开窗户吹着晚风，他得透透气，这一晚上自己的宝贝鼻子太遭罪了。
张锦然呼了口气：“墙里真的有……”
“恩，腐烂的味道。”卢贤看着远方的河水叹了声。
周宿也点点头，他肩上的黑猫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若是仔细听去，那呼吸微弱均匀，竟是睡着了。
……
张锦然看着灯泡下飞舞的蚊虫突然开口：“我们把墙敲开吧。”
卢贤扭过头看他。
他看着卢贤瞪大的双眼又补充了一句：“两面墙都敲。”
卢贤惊讶道：“你确定？要是真发现了什么我们怎么解释，到时候可是引火上身。”
“我确定。”真的说出口后张锦然反而淡定了，他对卢贤笑了笑，“贤儿，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梦想？”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看了武侠片……”卢贤努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