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宿轻叹一声，将他的手拿下，重新握住，唇角上扬：“锦然。”
“你会说话！”张锦然终于确定了自己没听错，心中各种情绪交织，眼角不禁湿润起来，他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满是由衷的笑意：“你还会说别的吗，再叫我一下。”
周宿歪着头淡笑着看他，却是怎么逗弄都不肯再多吐露出一个字了。
“张锦然！”带着陈嘉宇走出老远的卢贤见后面的人还没跟上，在前方大喊：“你跟傻子在后面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来，不嫌这里脏啊！”
“等等我！”张锦然连忙应道，拍了周宿一下，“回去再找你，一定要你多说几个字。”
……
夜市烧烤摊。
张锦然将周宿按在自己身边，递给他一串鸡翅，自己专心攻克面前的鸡脆骨，啃得津津有味。
卢贤嫌弃的看了眼他的吃相，给陈嘉宇满上了一杯啤酒，眨了眨眼笑着问道：“小哥啊，你给我们说说看你知道的晨丽大厦是什么情况吧？”
陈嘉宇面色潮红的低下头，带着红绳的左手接过酒杯，喝了几口，声音沙哑的回复道：“昨天直播的事，在我们玄学界其实也传开了。”
原来直播里出现女鬼的事情也引起了一些玄学界人士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查出来，这女鬼是多年前一起厉鬼伤人案中逃走的厉鬼，当初还在就是年代，邻市的KTV因为争风吃醋死了一个小姐，那小姐死时正好穿着一身红，脚上的高跟鞋便是被血染红。
后来到了头七，厉鬼回魂在当地闹得挺大，那个时候只要当地人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都忍不住打颤。当时据说是有六个道长一起练手才将这厉鬼打成重伤逃脱，道长们也是一死四伤。这次直播里又出现了才查到，原来这个厉鬼是躲在江市韬光养蓄了十多年。
张锦然边吃边皱眉：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卢贤瞪着眼一脸后怕的神情：“六个高手群殴一个女鬼，最后还让人家给干掉了一个。这实力也太强了……早知道这么厉害，我们就不来了。”
“也难怪我的符贴上去没用。”张锦然心有戚戚然。
“鬼是有等级的。”陈嘉宇不敢直视卢贤的目光轻声解释道，“孤魂野鬼，怨鬼，厉鬼，摄青鬼，鬼将，鬼王，鬼帝，鬼皇。世上最多的就是对我们活人没什么影响的孤魂野鬼，接着是怨鬼。这个厉鬼在全盛时期已经有半步摄青鬼的功力，极为厉害，她之前伤的太重，至今水平还未恢复十之五六，不然我们逃都逃不掉，更别提超度了。”
听完张锦然觉得腿脚都有些软了。他抓着桌子挪了挪屁股，热切的看向陈嘉宇：“真得谢谢你给的符了，如果你没来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