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涣,你认识沈嘉吗?”
“谁?”杜涣一脸茫然,他摇摇头,“我不认识。”
他认识的是沈常卿,和沈嘉有什么关系。
那官员冷冷一笑,“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和一人私会?”
“和我相会的人很多,学生不知大人您说的是哪一个?”杜涣反问道。
“大胆,竟敢耍花枪。”官员沉下脸来道,“你好好想想,新认识的,姓沈。”
“你是说沈常卿?”杜涣恍然大悟道。
“正是。”官员终于套出了口供,一时得意道,“你终于肯承认,你和沈阁老相识。”
“沈阁老?”杜涣笑了笑,“我想大人您误会了,我的朋友虽然和阁老的字音相同,但字形不同。他的表字是‘经常’的‘常’,‘白衣卿相’的‘卿’。学生可不敢高攀沈阁老。”
“一派胡言。”官员一拍惊堂木,吹胡子瞪眼道,“看来是不打不招啊?”
“你们要干什么?”杜涣看着衙役拿着粗棍子向自己走来,不由高呼道,“我是举子,有功名在身,你们……你们不能动用私刑!”
“你科举舞弊,你的举子身份早晚会被褫夺,革除功名。”官员也是经历过十年寒窗苦读之人,知道功名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冷冷的看着杜涣陷入绝望之中,抛下令牌对左右道:“行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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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折桂令(二)
衙役毫不留情的将杜涣摁趴于地上,两人按肩,两人按脚,将他牢牢固定住。
随后,又有两名差役则抡起了手中的水火棍,所谓水火棍,是衙门专用的杀威棒。此棍长约齐眉,上黑下红,上圆下略扁。棍子油光锃亮,泛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打!”堂上官一声令下,众衙役领命。
只听“砰”的一声,水火棍猛地击中杜涣的臀部,杜涣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他是富商之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人将他娇生惯养着,何曾被人打过板子。就连学堂里先生的戒尺,他都没有挨过。
可衙役最喜欢折磨像杜涣这样的贵公子,他们听着杜涣的哀嚎,反而打得更用力了。
不到十棍子,杜涣就被打的鼻涕眼泪直流,大声喊道:“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审问的官员挥手示意衙役停止行刑,又问杜涣:“现在想清楚了?肯招供了?”
杜涣趴在地上缓了缓,他抬眼看向官员,断断续续道:“学生……学生,冤枉啊!”
“继续。”官员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一场审讯下来,杜涣后臀的肉被打出血,衣袍后摆被血浸透,血肉模糊的被衙役抬进了牢房。他趴在牢房的草榻上奄奄一息,觉得自己熬不过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