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勉觉得不解,却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先收回目光,然后离开了。
苍葭眼看着乐安回头,知道他是在看陶知勉,却不多问,而是说:“我今天看见乐槿在和别人约会。”
“猫改不了偷腥。”乐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他的态度却叫苍葭觉得奇怪。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吸引了,车上,陶知勉给她发短信,要她到家说一声。
也真是大胆。
他用余光看见她闪烁的手机屏幕,却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继续昨天没有说完的话题。
“乐槿他们去西南谈的第二个买卖,是准备引进一些不算毒品的违禁品。这事有我们的二爷爷牵线搭桥,所以推进的非常顺利,不过,我相信,他最终会折在这件事上。”
他笑的时候眼睛会弯起来,仿佛在说什么愉悦的事一样。
“帮帮我。”
他说。
语气里有一种奇怪的孱弱,带着细小的祈求,让她觉得他不是要自己帮他,而是要她救他。
“好啊。”
她的声音也沉下来,彰显出与抚慰有关的力量。
十天后,霓虹。
作为海市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之一,晚上八点之后的霓虹永远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苍葭从前连花楼都没去过,这次直接一步到位。
她穿了件长裙,宝蓝色的缎子潋滟,耳环是一对不知道什么料子做成的红花,上头还坠了珍珠,乐安今天在夏家门口初见她,好悬没说出你回去换身衣服这种话。
看着乐安那一言难尽的眼神,她那缀着无数碎“钻”的高跟鞋因为肢体的挪动发出璀璨的光。
夏日的天黑的非常晚,星子和月亮都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比纯粹的黑夜更迷人。
她也一样。
跳上了车,乐安的手忽然搭到她腿上,苍葭自觉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仍还是唬了一跳。
乐安看她猛地一个机灵,脸上的笑意不变,手从她腿上拿出来,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裸露的肌肤仍残余他手掌的余温,在匀速驾驶的车内,乐安忽然问她:“你是不是不太清楚霓虹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苍葭咀嚼了一会他的话,方说:“可能我以为的知道和你以为的知道不是一个知道。”
“也是,你要是真知道霓虹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应该不会穿成这样。不过没关系,反正你跟着我。上次被乐槿掀了牌桌子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上次乐槿不是也没讨到好。
不过苍葭还是知他好意,无意间玩笑地说了声:“你上次不会是因为觉得在我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才把刀架在乐槿脖子上的吧。”
“不是因为丢面子,是因为,乐槿看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