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最多不过三个月,必见成效。毕竟,再过一个月,就要选秀了。”
淑妃果然松了口气。
她掩藏的极好,但苍葭是何等样人,还是瞧见了。
淑妃果然在意她能给陛下下那所谓禁药的时间,有任务在身的人才会在意时间。
“这个婢女倒是眼生。”
“是我娘家送过来的。”
想起之前和淑妃的对话,苍葭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了脉络。
但她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她也毕竟是个轻易不会打草惊蛇的人。
“听你的。”她很爽快地应了苍葭。“穆清,你长大了。”
“姐姐这话说的,我与姐姐同岁呢。”
“可我心里总是把你当我小妹妹的。”她摸摸苍葭的头,显得亲昵极了。
饶是苍葭对她已经有了放心,一双眼睛恨不得能把她盯穿,仍没觉得她是装的。
这就很有趣了。
她望着淑妃,笑的从容又泰然。
谢珩今晚召幸于她。
来传令的依旧是小还公公,小还公公如今面上倒与她熟稔了些。见着了,还特意提醒了她句:“陛下今日心情颇好。”
这也不算私窥御前,顺水推舟罢了。
她与小还公公道了谢,转身上了来接她的车架。
解珩照旧为她准备了胭脂和红裳,这场自己演自己的游戏,她乐此不疲。
待她换好衣服又画好了妆,见到解珩的时候,只见解珩伸出手,将她带到自己怀中。
她不是明贞,也不是宁嫔。她有一张属于自己的脸,和梦里人无关的脸,可是却偏偏是她,最像她。
“臣妾有两日不见陛下了,从前听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觉得夸张,如今自己受这相思之苦,只觉得古人说的真好。”
她是个极会说话的人,尤其是她说话时那神采飞扬的眉眼,让她和这宫里其他女人总有那么几分不一样。
解珩同她在床前坐下,苍葭见他眉间隐有忧色,竟伸手抚一抚他的眉,仿佛一种无声的安慰。
“陛下怎么了?”
解珩心中一动,对她难免又温柔了些。
“陕北旱灾,罢了,不提此事。”他是真不爱与女眷说这些朝堂事,前朝与后宫仿佛一个巨大的鸿沟。
苍葭很是知情识趣,反正她对这家国天下没什么兴趣,日后也不是要垂帘听政的,笑一笑就把他缠到床上去,又嗔他:“陛下近来常去宁嫔处,二皇子可好些了。”
解珩听她这带着浓浓醋味的似是而非的话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