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不太平,户部又来哭穷。”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还是给苍葭惊了个好歹。后宫是不许妄议朝政的,当然了,某些特别厉害的女性除外。
苍葭不接他这话,她对朝局上的事不太擅长,对不懂的事不要插手是一个好的品质。
“陛下当有妙法。”
解珩一时烦难,便与她多说了一句。好在她知趣,并不多问。解珩见她知情识趣,对她又多了几分喜欢。
解珩笑看她一眼,转了个话题,问她:“听你身边的宫女讲,你今儿来找朕是为着明贞?”
所以果然也是不想和她说朝堂事的,只是一时不妨罢了。
“是啊。”
苍葭此时,懒懒地倚在他怀中,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风流的意态。
解珩为她这意态着迷,眼神里就带了眷恋,一手握她手,一手揽她腰,其实解珩不知道,在苍葭眼中,他也是一样的恣意风流。
那是为上者才有的,进退皆得宜的洒脱。那是权柄在手、运筹帷幄的自信与从容。
就像是天生的贵族。
天生的贵族么。
苍葭被这个念头唬了一跳,只觉得有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混进了她的脑内,但真要细想,却又毫无思路。
“如今满宫里都传贤妃的病是因臣妾而起,臣妾若再不插手,到时候她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就是一辈子的把柄。”
之后又将自己与常院判相商的事同解珩说了。她这一席话说的干脆利落,倒在解珩意料之外。
解珩摸摸她的脸。
“阿兰贤惠,有为后的资质。”
这是在试探她,苍葭心想。她丝毫不上钩,反而也拿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笑出一脸的狡猾。
“臣妾可不贤惠,不想担骂名罢了。何况臣妾与陛下朝夕相处,怎会不知陛下心意。陛下心里啊,还有贤妃。陛下待臣妾这样好,把后宫交给臣妾打理,臣妾怎能不投桃报李?”
“朕还以为阿兰……”解珩听了似有感慨,偏欲言又止,苍葭却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也不在他怀里躺着了。
“在陛下心中,臣妾就是这样小气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