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家,你不配在我这倚老卖老。沈兄,你的岳家未免嚣张。”
嚣张的到底是谁?沈玉霖冷着脸,亲身上前将聂老爷扶过来坐下,以全聂老爷最后一点体面。
聂大公子深知此事难善了,他此刻站定了,回头去望聂菀菀。然后用一种十分凝重地语气训斥妹妹。
“菀菀,你这次做的过了,过来给顾老板道歉。”
聂菀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哥,然后又去看沈玉霖。
苍葭偏还要在此时拱火,她明明挨着魏知年,却就敢大大方方地看向沈玉霖,说:“督军,她和她哥哥想要我的命,我只要个道歉,不过分吧。”
她的眼神令沈玉霖太陌生了,那种冷淡的高傲令她不是绝色都胜似绝色。
如同苍葭可以明白魏知年,她一样很懂沈玉霖。沈玉霖本来皱着眉,连唇梢都冷,此刻却勾起一点温柔的星子来。
“不过分,打仗都讲究个成王败寇,这次是你棋高一着。”
所以说,这种男人也是有他的好处的,他的客观和冷酷就是他的迷人处。
可惜聂菀菀要的是偏爱。
她曾以为他赶走顾渺渺就是对她的偏爱,却不明白那是极致的冷静和冷酷。因此可为了心中多年的梦寐以求抛弃本来浓情蜜意的现在。
那不是偏爱,偏爱是占有,冷静才有取舍。
聂菀菀眼见要站不住了,沈玉霖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聂大公子和聂昀眼见她不好,聂昀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聂大公子却知道今天这个歉是道定了的,便与沈玉霖一左一右架起她,又怕她在沈玉霖心里跌了形象,忙到:“雨泽兄,我来,你去陪我爹吧。”
沈玉霖,字雨泽。
沈玉霖仍有些不放心聂菀菀,但也知道聂大公子的提议对谁都好,因此颔首说声好,便放手走开了。
聂菀菀不是蠢人,蠢人办不出这种事,相反她是伶俐太过,眼高于顶,觉得谁都是傻子。
又错误的低估了魏知年的实力和苍葭的战斗力,因此才有这种局面。
因此当沈玉霖那一句好传来时,她心痛如死。
苍葭依旧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如白如死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