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真实,苍葭心想。她也忽然明白了魏知年,这是个对于真实有着执着追求的男人。他喜欢握在手里的东西,和不虚伪的人。是如此么?顾渺渺尊重自己的每一种感受,她的巧言令色里也有一种修饰的真实。
“疼不疼?”一般男人都爱问爽不爽,少见人问疼不疼。
她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一滴豆大的汗珠落在床单上,她脸上潮红不褪,双眸亦慢慢恢复神采。
“怎么不问怕不怕?”
魏知年忽然又不笑了,他深望她一眼,唇落在她脸上,仿佛一种安抚。就在苍葭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听见他说:“因为怕也没用。”
没有用,你落在我手中,除非我厌倦,否则,至死方休。
那就请你,不要厌倦。
这一晚,他是抱着她睡的。
苍葭依旧好梦,她凡事不过心,深知这世上没几件事能比睡个好觉更重要。
翌日,当洒在她脸上的阳光把她撩拨醒的时候,魏知年已经走了。昨夜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梦,只身上的红痕暴露了一些旖旎的证据。
她眼神空茫的发了好一会呆才起床。穿戴齐整后下楼吃饭,不出意外又遇见了孟紫叶。
孟紫叶见到她那经过风月的眼神,眼中忽的闪过一丝难言的痛恨。然后骂道:“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角色,原来也只是这种货色。”
苍葭闻言却只冷漠地看了孟紫叶一眼,如看一个死人。
孟紫叶却不解气,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半天,下人们的脸都白白的,显见是被孟紫叶的疯态吓到了。
这些人怕她,苍葭却不怕她。虽然孟紫叶这种人实在不在苍葭眼中,但任谁一直被人夹枪带棒的骂了半天都不会高兴,苍葭不是圣人,实在被她嚷的烦了,直接放下碗筷,那双妙目上下打量了她半晌,直看的孟紫叶心里犯嘀咕。
“孟紫叶,你既然不是真想死,就老实点。我不知道魏知年为什么不杀你,但你也是女人,你应该懂有些地方男人说了不算,就算他不杀你,你惹了我,我也有的是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她这话似乎有点效果。孟紫叶听了,竟真就安静下来。良久良久,才又闷闷说了句:“你早晚得疯,嚣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