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因为有魏知年给她撑腰的缘故,自然没人过来灌她酒。又洗了澡吹了风,加上时间,酒自然是彻底醒了。
苍葭颔首,也在沙发上坐下,只是离他有半个人的距离,并不往前凑。
魏知年见她如此,实在是觉得有趣极了。
“顾老板,你怎么从来不知道害怕呢?”
像是真的有被她的态度困扰到一般,魏知年的语气里都带了一点似真似假的疑惑。
苍葭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魏先生在女人上头的风评一定很好,好到你提出要送我回去,他们都只是震惊多于怀疑。而且当时每个人都带了女伴,就你一个孤家寡人,估计女人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杆枪有意思,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但你手上是沾过血的,而且不是沈玉霖他们那种沾血法,他们沾血是为了权势,而魏先生,恕我直言,你沾血却八成是为了令自己兴奋。所以你带我回来,我不怕,你什么时候想要拿我祭你那很难觉得刺激的心脏,我才害怕。”
魏知年听了,竟瞧她片刻,后又大笑出声。
“可是顾小姐,我又不是和尚。”
说完,他便趁势欺上她。这身睡袍实在是方便,最外头和最里头皆不过两下就被褪下去了,只余一件空荡荡的睡裙贴在她身上,她却不挣扎,像条死鱼。
却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手法,他明明都褪下她里头穿着的不该褪的东西,手却几乎没碰到她的肌肤,却也是这巧妙的手法,令苍葭知道,他其实对这具身体没多大兴趣。
只是因为觉得有趣罢了。这人是没童年吗?
因为不见她挣扎,魏知年反而没兴趣继续逗下去,他慢慢放开她,她因此趁势坐直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又十分不能克制地打了个哈欠。
“魏先生,我跟你说实在的,除了死,我什么都不怕。同样的,只要不死,怎么都可以。”
“这么怕死啊?”
“这世上没人在乎我,我得在乎我自己。只有活着才能做很多事,而只要活着,我相信凭我的本事,总有一天,我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
她的神情忽又严肃起来,而魏知年不知在想什么,却问她:“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聂菀菀没什么好怕的,那个云樱更不值一提。至于沈玉霖,魏先生不会以为我跟他一起来吃个饭,就是想和他重修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