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妇人的风韵,是漫不经心的,也是无所顾忌的。白泽很想离她近点,又怕隔的太近玩了火。这里是女子香闺,他们又是孤男寡女两情相悦的,很难说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摸摸自己的头,有点羞赧,又觑她:“我就要走了,不放心就想来看看你。”
苍葭其实也挺擅长对付这种毛头小子的,明明和雍王差不多的年岁,在男女事上竟还是天真。
“哪有这么看人的,你快坐下吧,我瞧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又害怕又要过来。”
白泽便又愣愣的坐下了。
苍葭笑着摇摇头,也跟着坐下了。她的身上有着馨香,挨的他近了,竟叫他半边身子都是僵的。假装咳嗽一声,说:“外头的事都安排好了,等仗开打完我们再筹划筹划,到时候……”
他越说越放松,到底有着不让雍王的骄傲,觉得方才那样的囧实在是丢脸极了,于是竟拿手去捏她的下巴,神采飞扬。
“你就是我的新娘。”
苍葭知道他口中的我们是他和楚家,也知道雍王能出征这事有他的手笔,少年有赤子心肠,也够心狠手辣,是苍葭欣赏的儿郎。
于是她就微微扬起脸,笑凝着他,高华而温柔,就如九天高悬的月光,不论世事如何轮转,不论是谁要与它争辉,它都是这世间唯一的婵娟。
第21章.密谈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
两人又密密地说了好一会话,及至夜深了,白泽也知道再呆下去不太合适,他拿手撑着头,歪头看她,一双眼懒洋洋。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忽然说。
这个年代女子的闺名只许长辈、父母、丈夫知道,至多再添几个来往甚密的手帕交,这些便是全部了。
白泽说到底还只是个外男,就算甚至楚家都已经默许此事,但苍葭现在仍是雍王妃,她的丈夫是皇后嫡子谢明曜,而非眼前这一个。
他难道不明白他这样问的深层含义么?虽南诏不完全尊崇汉人文化,但那里的人多少受到过儒教的影响,又与大合往来甚密,这个人更是南诏的贵族,对儒家礼法不会不懂。
他却憋着坏,星辰样的眼瞳笑凝着她。
“楚襄,出车而玁狁襄,戎衣而关洛定。听说我出生的时候,祖父攻下一座打了近一个月的城,于是给我起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