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的花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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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样说?”
三皇子府,听着妻子的叙述,三皇子始终蹙着眉,不曾展开。
三皇子妃亲手给他递了一碗热腾腾的牛乳,她从前是个爱美的人,如今为了孩子手上不敢染蔻丹,一双素手纤纤的白,是不一样的柔和静美。
丈夫看着她的手,目光有痴恋。也是那一刻,让一直忐忑的三皇子妃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是真心的。”
她忽然说。
三皇子抬头看她。她亦看向三皇子,目光不似平常温柔。
“她是认真的,我刚想了想,若我是她,若你这样对我,我也会一心只想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三皇子妃忽的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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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葭晚上并没去瞧雍王,她今天一口气招待了两个人,实在是累的很,梳洗一番倒头便睡了,一夜无梦。
翌日,雍王照旧上朝,苍葭要入宫,亦与他同往。雍王如今厌毒了这个妇人,但他内心仍是冷静的,便依旧与他同乘。
马车极大也极宽敞,两人虽说是同乘一车,却隔的远,只当谁也瞧不见谁。
不过苍葭其实并没有雍王那么极端的情绪,她又不是楚襄,何苦为这么个人伤心。更何况这人若是倒的越快,反是越遂她的心愿。
她于是阖目淡然的坐在车里,只当是闭目养神,完全不理会几乎快要气炸了的雍王。
待到上早朝的地方,车马先停下来。苍葭睁开眼瞧了瞧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夜晚的耗损让他看起来有些许的憔悴,却仍不掩其气宇轩昂。她看雍王的时候,他也顺着目光回望她。
两个人的目光里都没有感情,目光之下是两颗冷冰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