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要去赴死一样。
她每日望着被紧锁的院门,几乎要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又到了最后,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终究是狠不下这个心来,如果她死了,叶小弟和叶小妹还有哥哥,但是她的柿子,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能那么自私。
叶小弟说,每日会换三次班,白天一次,晚上两次。
他观察过,晚上换班后在丑时到寅时间,守门的两个人会精神不济打瞌睡。
但是尽管此时守卫松懈了很多,如果四个人都想要出去的话,还是很难。
叶小弟握着手中的信件找到了安世,“你逃出去,带着信件去找县令,然后再回来救我们。”
距离十日之期还剩下三天。
安梨不知道叶弥心为他们考虑的这么周全,她看着叶弥心留下来的亲手信几乎红了眼。
“柿子,”安梨替安世把衣服上的系带系好,她心中难过的就好像有一把刀在戳一样,“你要怎么出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望着自己弟弟年纪的面庞,安梨终于清醒了一些,她想,自己还是舍不得让柿子冒险。
“我有办法,”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外面人那么多,院门还落了锁,你出不去的。”
安世宽慰的朝她笑了笑,眼眸也弯了起来,像一个小月亮一样,“阿姐,别担心。”
叶家的屋子挨着后山,一边是河道,一边是山林,两边都出不去走不通。
前边院子被落了锁,后边也有人守着。
安梨把锅里烧得滚烫的水用布巾沾湿后就捂到自己的脸上,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她的脸上红的吓人,几乎一戳就要破了的时候,她才钻到被子里装出生病的样子来。
叶小妹哭着拍打院门,“嫂嫂病了,嫂嫂快要病死了。”
此时已经夜深,守着前门的两人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骂骂咧咧的把锁打开,然后一人进屋查看情况,一人则继续守在门前。
眼见着一个人进了东屋,叶小妹嘴一瘪,又坐在了地上,“小妹肚子好痛,小妹肚子好痛!”
那人本不想理会,此时叶小弟冷冷的开口说道:“你最好还是去请个大夫过来给我妹妹看看,不然等到王员外把我嫂嫂接过去了,你应该知道下场。”
那人嗤笑一声,抄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打到叶小弟身上,叶小弟又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打,不然等王员外来了,你就不要怪我饶不了你。”
那人犹豫了,毕竟这是王员外看上的人,如果倒时候她在王员外耳边吹起来耳边风的话,那他定然是逃讨不了好。
刚开始进屋的人一脸凝重的出来,对他说道:“烧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