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羡按了一下浴缸放水的按键,拿了一条浴巾,“放水了,会有点冷,我抱你出来,好么?”乔乔好似睡着了,安静的颜侧卧在浴缸的滑坡上,呼吸绵软又均匀。霍阳羡只好用浴巾将她裹起来,又拿了条毛巾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
以后再不让她喝酒了,倒不是她酒后不好,而是酒后的她才是出自本真、没有束缚的乔乔,那样放纵的模样,如绽放的暗红玫瑰,撩人诱惑,还是不要让别人瞧见才好。
霍阳羡听见关门声音,就打开浴室门,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浴袍,顺便确定一下客房服务员是不是走了。
方才被吐得一片狼藉的一床被褥已经换成新的,客房服务员还喷了一点空气清新剂,开了一缝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焕然一新。
窗户被男人关上,他将被子展开到床尾,将浴袍扑在床单上。而后,才去没了水的浴缸里,将他心爱的小狐狸抱到床上来。
抽去浴巾后的乔乔,如今倒不像一朵白色山茶花了,他嘴角弯了弯,无声一笑。
通身雪白,蜷缩在一处,活脱脱如一尾白狐。只是那处,少了条尾巴。
他忽然别过脸去,他的心湖上,原是静水流深,可眼下,是被拔了定海神针的东海,面上汹涌澎湃,海底暗流涌动,静不了了。
房间里有些凉,那尾小白狐只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不禁发抖。霍阳羡才反应过来,忙将被子往上一周,小白狐被遮住了身子。那被子上露出少女的脸,已然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站在房间的男人,捂着自己的心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女人,如今,还是深山竹林里,那株白山茶。
他曲着膝盖,跪上床边,趁着她睡着,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可只碰了一下,他才平静下的心,又突突跳了起来。
霍阳羡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不能这么便宜她。他唇间噙着一抹坏笑,就在她脖子上,深深的印了一吻。他起身看了看,好似不明显,又去吮了两下。知道听她呼吸急促,显然是弄疼了,他才停下。他手指滑过那处草莓印,轻轻揉了两下,红痕化开了,又聚上去,有些心疼,可若是不出血色,那他明天又对她没法子了。
只要一个吻痕就好了,霍阳羡在心里和自己强调着。
眼下她脖颈上已种下草莓,自己该离开,他的理智在不断地通知他的大脑。
霍阳羡的手指在冰肌玉骨上一滑,才要撤退。“嗯……”就被她嘤咛一声,惊得一抖。
小不忍则乱大谋,霍阳羡告诫自己。为了避免被她诱惑,他忙将腿从床上撤下来,站在地毯上。他将床头柜上的蓝色盒子拆开,撕掉一个正方形的小包装,从里面拿出一个套套,去卫生间的水龙头下,冲了一下,伪造成用过的样子。
折腾了一夜的霍阳羡,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忍着所耗费的能量,更令人疲惫。
他站在床前,将自己的浴袍往窗边沙发上一丢,钻进了被子里。下一秒,他将乔乔身下的浴袍也拽出来,扔到地上,于被中,将那温香软玉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