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第一排!要死了要死了!!!”
“呜呜呜,我不想跟XXX前后位啊……”
“……”
凌晨也看到了自己的位置,全新的同桌,不再是迟默,
连小组都给换掉了,仿佛就是把她这个人给从原来的三组给剔了出去,
剔到后面两排的那个组,
单独安插。
她揉了揉眼睛,像是被白色的光给刺到了眼睛,很不舒服,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因为她在自己的斜后方,
新的位置新的组里,
看到了寒远的名字。
第37章人这一生,会经历许许多……
人这一生,会经历许许多多为之震撼到场面。
有悲欢、有离别,或许是你跟你最要好的闺蜜闹掰了、站在窗台下抹着眼泪,
也或许是你考了第一名,开开心心拿着成绩单回家,却发现父母毫不在意,反而问你为什么没有考到上一次的那个分数,
更或许,是小小的女孩将灰色的大娃娃扔到了垃圾桶里,看着心爱的娃娃被垃圾车拖走,还露出来一只小手,黑色的风衣,被吹起的三月里的樱花瓣,她仰着头,止不住地哇哇大哭。
等等……
凌晨的前十七年很少有什么烦恼,她总是开开心心,被人孤立了也会学着自己拿支笔,绑上两根皮筋,当做小娃娃来自娱自乐。
可是总会有那一份让自己绝望的画面,要一辈子烙印在骨子里血液中,无数个深夜,她都控制不住咬着枕巾,在凌晨三点钟的夜晚,默默想着那天寒远站在讲台上,
两个人就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就是那一步的距离,
互相低着头,
寒远红了的眼眶。
可能往后余生,等到长大了,就会慢慢淡忘,
慢慢觉得,那就是年少时最无知当一件事。
凌晨觉得将来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想起来高一那天寒远调走时,自己和他的沉默,肯定会嘲笑少时候的“惊天地泣鬼神”,笑年少把那么点点出生的暧昧当了全天下。
十年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自己,绝对会利落放下。
然而……
她现在只有十七岁,十七岁的年级,调个位都能哭得稀里哗啦。凌晨总觉得自己不能矫情,她已经不喜欢寒远了,寒远就是条狗,被那些暗恋小团体追着、一辈子都不会再跟她处于一个世界的另一端的人。
可那天的调位,却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回忆起来是伤心吗?或许很伤心,一想到当时寒远当着全班的面,站在她面前那么久,几乎是完全不加掩饰、全世界知道了也无妨地,
红了眼,
凝视着她。
所以好像也不是全部都是伤心,那又是什么呢?明明你都不理我了,为什么你还要那般与我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