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笑得太狠,一路回走的老头,不时的抹向眼睛。
他笑出了眼泪!
虚乘觉得,他就是笑出了眼泪!
他在笑圣尊,不惜因果,处心积虑的把食血虫带过来,结果……
他都以为,他又要像当年那样求他了,结果就是这,他不该高兴吗?
所以,肯定是高兴的眼泪。
虚乘一路冲回界心空间,看向大树,确定布下的禁制,没被触动,圣尊这一会还老老实实,这才摸出小徒弟给的黄金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只是送到嘴边的酒,却因为手抖的厉害,没法喝下去。
他慢慢的把酒撒在了地上,“银月,好徒弟,师父请你喝酒啊!”
说话间,虚乘的眼窝又酸又热,大滴的眼泪落在了地上。
在徒弟离开这么多年后,老头第一次哭出了声,“师父好想你,师父没用……”
他吸着鼻子蹲下来,“师父错了,师父又蠢又笨,师父哪里配当你的师父啊!”
当年的仙界,有如今的天渊七界难吗?
六脚冥虫不厉害吗?食血虫不厉害吗?
都厉害!
可是……
虚乘给徒弟倒酒,“是师父没带好头,绵绵软软的撑不起来!”
他要是能撑得起来,整合整个仙界,哪怕在人家的两个圣者面前,还是败,可徒弟至少不会带着满身的伤痛离开……
“师父不配当你的师父!”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说不出的难过,“现在的你,应该有好师父了。”
轮回万劫,徒弟一直在天渊七界,天渊七界浴火重生了,徒弟……一定一样。
虚乘有感觉,阿菇娜不是银月,哪怕她得了天狼弓。
“师父为你高兴!”
他终于喝了一口酒,只是这酒,酸甜苦辣,好像有无尽滋味!
咚咚~
光门处传来的两声异响,让虚乘面色一凝,他在自己的老脸上一抹,这才抬手开禁。
一庸大踏步走了进来,只是……
“您……怎么啦?”
看到红着眼眶,还有泪痕的老头,一庸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是圣尊又干了什么?”
“不是!”
虚乘给自己打了一个净尘术,“就是陪我家银月喝了一点酒!”
啊?
一庸说不出话来。
“坐!你们那边结束了?那个叫石三的死了吗?”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