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风杀来的时候,天狼弓迅速锁住安画,“连丧家之犬都算不上的地老鼠,也就是你师父把你当成个宝。”
“……那没办法,在我师父这里,我还就是个宝。”
安画好像没看到她的弓。
虽然那把弓给她的威胁极大,让她忍不住的心惊肉跳,但她还是努力扬了扬笑脸,“阿菇娜是吧?我知道你,你……比我想的鲁莽多了,跟银月仙子……”
咻~
当~~~~~
安画早就防着了,箭与盾激荡到一起,一道无形波纹以小院为中心,荡漾开来。
“阿菇娜,”虚乘按住徒弟又重新聚拢,还要再射的箭,“这是为师的决定,你乖一点……”
“我……”
眼见阿菇娜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要当场跟虚乘对着干,南佳人上前一步,扯了她一下,“阿菇娜,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鄙视地看了眼好像有些得意的安画,“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还说什么,要把林蹊当试炼对象,安画,在人族这么久,你应该知道大言不惭怎么写的了。”
“……”
安画的脸沉了下来。
她没败在林蹊之手,败在这个曾经一点也没在意的南佳人之手。
“她要是知道大言不惭怎么写,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阿菇娜鄙视他,“对了,南佳人,她是被你发现,被你逼到那洞里当地老鼠的吧?”
“是啊!”
虽然她们小的时候,把彼此当对手,当假想敌,却也不防碍她们后来建立的友情。
南佳人配合的异常默契,“她是玉仙,还想出其不意地杀我,结果……”她笑着道:“你知道的,要不是她逃的快,说不得早是我的剑下亡魂。”
“嗯,干的不错,找时间我们切磋一下。”虽然万分不想跟这些剑疯子切磋,但这里,大话还是要说的,阿菇娜转向笨蛋师父,“师父,人情您送了,好处有没有要回来啊!”
“……”
虚乘居然在徒弟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咳~”他轻咳一声,“成康要是再被你们抓了,就随你们处置。”
佐蒙人近年损失比较严重。
真逼急了,两族再次开战,又不知会有多少人陨命,多少地方被打得天崩地裂……
天渊七界曾经天崩地裂过。
隐隐的,虚乘总担心有一天,仙界也会如当年的天渊七界般,天崩地裂。
“圣尊,请吧,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
圣尊皮笑肉不笑,“虚乘,你真可怜!”
说话间,他脚下的遁光延伸,接住安画,“当然,老夫也可以反过来说,你们……真可怜!”
这一次,他没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了,话音刚落,就一闪消失在了天际。
“师尊,班长老……”
“他死了。”
“……”安画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顾不得想师尊留下的那些话,会对那里的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心里的惶恐,难受,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