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茧的手指摸在闻月又白又软的脖子上,给闻月带来的是痒的感觉,给李敏栋带来的却是煽动他去撕咬、去征服、去占有的视觉冲击。
额上有因为忍耐过头而冒出的细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得好像石头。李敏栋猛地起身,在脑袋差点儿撞到车顶之前停住。
黑暗中的他就像一只强迫自己收起利爪的野兽,对着差点儿被他拆吃入腹的小猎物发出低哑的警告。
“下次、我不会停下来了。”
如此宣告之后,李敏栋为闻月关上了车门,他自己则没有马上上车,而是站在夜风里吹了好一会儿的风。
李敏栋上车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闻月本想关心他一下,可想到刚才的事,她还是自重地把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回去喝一包感冒颗粒吧。预防感冒。”
“好。”
后视镜里,闻月没看李敏栋,李敏栋也没看闻月。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块看不见的空气墙。
偏偏空气墙的两边,两人都像是患上了感冒,脸上都有微醺的红。
……
虽然闻月明确地对李敏栋说过自己不要什么礼物,但李敏栋最终还是送了闻月礼物。
“画布和画框?”
闻月喝了口李敏栋给她泡的咖啡。她很意外李敏栋会选这些东西作为给她的礼物。
“嗯。”
送快递的师傅只负责把包裹送到画室门口,包裹-本身还要李敏栋自己来拆。
拆包裹的李敏栋有些心跳。他第一次买画框画布,多少有些担心自己买的画材不够高档好用,入不了闻月的法眼。
“这个牌子很贵的,花了你不少钱吧?”
闻月一瞥快递包装盒上的logo就对李敏栋画了多少钱心里有数——从古至今,颜料、画布与画框都是贵价品,绘画等于烧钱,也因此油画本来是有钱人专属的陶冶情操的休闲方式。
李敏栋买的这些画布画框,至少要花掉他五位数的人民币。
“是比我想象的贵多了,但比起名牌包包来还是这边比较便宜。”
李敏栋说得老实,这让闻月忍俊不禁,轻声一笑。
“这份礼物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轻抚被李敏栋拆开外包装的画布,闻月眼中闪动着柔和的光彩。
她不知道李敏栋送她画布有没有想和她合绘未来的隐喻在里头,但她知道,她光是轻抚这些画布,都能想起自己在李敏栋身上得到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