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下意识:这不合规
所以,平白无故,泼人脏水。谢长昼打断她,冷淡地撩起眼皮,披着匿名的皮,不负责任随意检举,就合你们规矩?
办公室气氛忽然紧绷起来。
我们,肯定还会做进一步调查的。另一位老师愣了会儿,解释道,而且,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徐东明老师单独了解一下,所以需要孟昭同学先离
你们这流程,先把学生叫过来,然后当着导师的面问学生,要不要让导师回避。
谢长昼都给气笑了,迈动长腿拉开凳子,干脆坐了下去,冷声,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你们要问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他声音不高,声线低沉,微带着点儿沉沉的哑。
偏偏身上透出一种强烈的领导者气场,坐下了,那股气场显得更足,他丝毫不加掩饰,没人能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连黑色风衣垂落的衣角都显得锋利。
孟昭迟迟回过神:谢
你坐着。谢长昼见她要起身,攥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拉回座位。
他声音很低,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很快又移开。
炽白灯光下,他清俊的眉峰冷淡地聚起,以近乎倨傲的姿态,对着对面三个人,不紧不慢,也不容商量:
要查什么,当我面儿查。就现在,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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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傍晚时分天空淡蓝,大片橙黄色,水墨一般在天边晕开。
成群白鸽扑棱棱从建院门口掠过,飞进风里。
孟昭跟着谢长昼离开院办公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
走廊上没有声音,两人静默地走到楼下,向旭尧将车开到眼前。
孟昭才摸摸鼻子,慢吞吞道:谢谢你。
虽然,确实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徐东明被问的问题更详细一些,这两年整.风,导师和学生之间风声鹤唳,哪怕只是匿名举报,也要仔细过问。
她很想得开,但徐东明可能就不太能。
他教书这么多年估计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脖子都气红了,越说越激动。
到后面,拍着桌子低吼:谁!谁举报的!欺师灭祖的屎盆子也往我头上扣,还想不想毕业了!
给戴眼镜那老师都吓得不轻:您,您要报复检举人?记下来,他可能要报复学生。
总之是一地鸡毛。
残阳在天边收尽,两人在车门前驻足。
谢长昼思绪游移,听见她道谢,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