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昼眼皮都没撩一下:滚。
你这人,就不能稍有点儿耐心吗。赵辞树伸出手指推推他胸口,嫌弃,你倒是对昭昭温柔一点,哪个女孩子喜欢凶巴巴的男生哎,昭昭!
下一秒,孟昭重新推开门,手里拿着几个红皮印着金色T大logo的信封,走出来。
轻声应:辞树哥。
她似乎是跑着去跑着回的,呼吸不太匀,胸腔微微起伏,垂落到肩膀的黑色长发略有些乱。
柔和日光下,依然是白白净净的小女孩。
这是今年新年晚会的入场券。孟昭垂眼,一边说一边将它们分成两沓,我找老师多要了几张,你们刚好一人三张,这券没有座位标码,到时候你们可以来看晚会,也可以转赠。
谢长昼清清冷冷,站着没动。
赵辞树左右手一起开动,将两沓都接过来:哇,我听说T大院庆校庆的入场券是要在公众号抢的,一票难求,你一弄就给我们弄来这么多,有自己人就是不一样啊是不是,阿昼?
谢长昼微蹙着眉,隔好一会儿,沉声问:我哪来的三个人。
孟昭觉得这问题好怪,好脾气地跟他讲道理:你可以叫上阿旭,还有
谢长昼冷笑着接话:还有我的女伴,以及我的私生子。
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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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最后一场彩排,在十点半开始。
一场晚会大概两个多小时,赵辞树拉着谢长昼在中间的座位坐下,开场舞刚刚过半。
院庆晚会彩排期间,学生们也可以来看。
但大概是上午的缘故,这会儿演播厅内,没什么人。
剧院后排光线渐暗,舞台上少女们弹琵琶的手整齐敏捷,淙淙乐声响彻室内。
赵辞树压低声音,嫌谢长昼矫情:你到底什么毛病?我说我们来里头坐着等昭昭,你也要杠我,非得我硬拉着才肯来。
谢长昼没看他,神情淡淡:如果你说让我来,我就来
赵辞树:?
谢长昼:显得我很听你话。
赵辞树:
赵辞树无语:那昭昭呢,人好好儿的,你一直夹枪带棍干什么?
谢长昼望着舞台,微皱了下眉,没太明白:我怎么夹枪带棍了?
酸人家啊,就三个人那个。
是她酸我吧。谢长昼冷笑,明知道我没女朋友没结婚,还给我三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