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就让你们这群魏国的孬种废物好好看看,我大燕定远军的风采!全军,冲阵!”穆隼嘶吼。
“掩护定远军,保护王爷!”
这次,魏君濯终于确定了......容珩真的没有撤退的意思,燕国要在这里,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既然你非要前来送死,那就不要怪本将无情。”魏君濯冷冷地说。
“骑兵散开,步兵列长枪阵前压,抵挡住定远军的冲击,然后吞下他们!”
随着魏君濯一声令下,他面前的骑兵向左右分为两拨,如同一个扩散的半圆形大口袋,将眼前的燕军包裹了起来。
数量庞大的步卒则举起长矛盾牌,列好战阵,抵御定远军的冲击。
步卒对上骑兵,虽然是天然的劣势,但眼前的定远军只有三千多人,又是从正面直冲,这样一来,数量占据优势的魏国步卒只需要列好阵,抵挡住他们一开始的冲刺,然后死死黏住这些骑兵,让他们自投罗网就好。
魏君濯深知魏国刚刚组建一年的骑兵绝对不是定远军的对手,反倒让他们散开,轻骑掠阵,时刻警惕着容珩的动向。
如果容珩真的留了一支奇兵,他们也可以在骑兵掩护下迅速撤回城内。
“燕人不是总是喜欢以弱胜强吗,那本将就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不堪一击。”魏君濯低声呢喃。
此时是冬天,清州城外的护城河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城门外的空地不大,只见穆隼一马当先,像一只燃烧的长枪,直直的刺入魏国步兵组成的长枪阵中。
刹那间,冲锋的定远军骑兵如同黑色远古洪荒翻涌而来的滚滚江流,席卷万物。
黑与白,像毫牦大笔在洁白天地间肆意挥洒的笔墨,迸发出极致的色彩。
容珩终于拔出了佩剑,剑尖直指着飘落大雪的昏暗青天,
下令道:
“传令,所有将士随定远军之后冲锋!帅辇不退,本王不退,大燕不退!”
他一剑劈开飞来的流矢,随着无数人一起,彻底融入这片战场。
“死战不退,保护王爷!”
“冲啊,保护王爷!”
“取湘王人头者,封赏万金!”
双方的将士们都大吼着冲向彼此,在暗淡的天色中与风雪交融为一体。
容珩驱动着墨风飞身而起,长剑挥舞,刺穿一名魏军的脖颈。
鲜血溅到他冷峻的面容之上,他的薄唇上扬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