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他和皇帝的事,顾澜还没有告诉他,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让游鹰先找找证据。
如果太后真的和谢叙有关系,按照容璟的年龄推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
至于谢昀会不会也是太后的孩子,这点基本可以排除。
谢昀比容璟要小五六岁,他曾说过,他的父母感情很好,那谢叙总不会多年前被太后骗上床,或者追求刺激穿皇上的衣服,多年后都娶得贤妻了,还要再来一出。
“属下明白,那属下告退。”游鹰道。
顾澜忽然内心一动,叫住他问道:
“对了,念夏如何了?”
说好了念夏要在嘉太妃死后,跟杜常宁游历江湖的,最近却没什么动静。
游鹰怔了怔,垂下了眼眸:
“坊主一切已经收拾妥当,如今在京城内一处宅子处理楼中日常的情报事宜,乌鹊楼不日将关闭,只是,因为主子走得急,坊主还想等他回京见上一面,再和杜老先生离开。”
顾澜舒了一口气,原书中容珩的乌鹊楼里只有游鹰,想必念夏就是去离京游历了,这样一来,她或许能不再终日为夏荷的事情自责。
最开始,容珩和念夏以周兴的鹊坊为基,借用青楼鱼龙混杂的特点收集情报隐藏身份,是因为那时候的容珩年纪太小,萧家虽然在暗中为他留下许多眼线和暗卫,却没有多少维持下去的银两,再加上念夏个人意愿,鹊坊才成了一个情报机构。
而现在,容珩和她都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青楼虽然掩人耳目,但也是各方关注的中心,还不如分散出去,暗中运作。
容珩已经封王,独立在南境,天高皇帝远,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赚钱——关键是,顾小侯爷不缺钱!
顾澜摸着袖中的乌鹊令,有些想容珩。
谢昀和容璟的事情要是他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以为的变态哥,根本不是他哥。
游鹰离开之后,顾澜重新回到觥筹交错的酒席。
一眼望去,大多数宾客都已经离开。
已经午后接近傍晚,老夫人困得不行,让周夫人陪她回了内堂休息。
十七端着一个果盘,走到顾澜面前,低声道:
“公子,刚刚宁安公主急匆匆的离开了,似乎有公事要处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纸条交给你。”
“妙嫣?”顾澜接过十七手里的字条,“给你交给我?”
她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十七挠了挠头,无奈地说:“是啊,公主一整个寿宴都在针对我啊,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