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虽然不理解火葬场是什么意思,但看顾澜的表情便能猜到一二,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唇角一扬,笑的让顾澜眼皮跳了一下。
“夫!”
顾澜虽然不知道此刻的男人不好惹,但她凭借着自己机敏的本能,还是干脆利索的认了怂。
容珩脸色稍霁:“我就是想着,这是不是你身上最大的秘密。”
他说着,已经做好打算,等回去后就买十本,一百本,不,五百本话本,让最讨厌读书的顾澜看不完不睡觉,以弥补他曾经熬夜脑子疼还强迫自己看了那么多小话本的痛苦。
顾澜道:“我身上最大的,是我的腰——”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当然是自己的腰带,和自己穿书的身份......
“闭嘴!”他现在想想,顾澜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做到能面不改色说出那么多乱七八糟骚话的?她甚至还喜欢念夏......想到念夏,容珩眸子深了深。
念夏不会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吧?
容珩静了静心,掏出匕首洗净,将烤好的鱼一分为二,剔去鱼身的硬刺,用龙泉插上递给她:“可以吃了。”
顾澜激动的接过,一边吃一边赞叹:“没想到珩兄还有这手艺呢。”
她眉眼明亮,弯成了月牙状,笑得明艳动人,月色亦不能夺去分毫她的风姿。
容珩喉结上下微动,不由伸手,扯开了她固定头发的发带。
霎时间,青丝如瀑散落在脑后,上挑的眼尾氤氲着清浅月色,仿佛清澈又泛起雾气的水墨丹青,红唇漾着勾魂夺魄的弧度,这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让人移不开眼。
顾澜抬眸看他:“散个头发就看出来了?我真的奇怪,怎么散开头发就能分清男女了,就算男女发型不一样,还是不科学......所以说女扮男装还是得装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容珩没注意听,他的喉咙一阵发干,双眸幽幽,藏着晦暗的色泽,问道:“如果你是女子,那你十七岁,早就及笄了。”
顾澜忽然反应过来容珩在说什么,老脸一红,怒道:“爬!我还是个孩子!”
容珩抿了抿唇,他发现自己不是特别在乎顾澜女扮男装骗自己,而是懊悔,没有早点看出她是女子。
吃完烤鱼,顾澜费了好大力气才重新扎好头发,嗲里嗲气的说:“子禅哥哥我们回去吧,天黑了人家害怕。”
容珩耳朵红得滴血,却板着脸捡起已经洗净烘干的腰带,塞到她手里:“戴上,闭嘴,好好说话。”
顾澜接过:“好嘞,那你稍等。”
她在容珩费解的目光中,躲到一棵树后:“你是想看着我脱裤子吗?”
容珩垂下眼眸,默默地转头,声音低沉中透着几分好奇:“......不沉吗?”
顾澜从树后冒出小脑袋,看着背对自己的容珩,笑嘻嘻的说:“可它大呀。”
为了大,顾小侯爷可以忍受它的沉。
容珩:“......”
他骤然回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甚至想过,如果顾澜真的想,他可以偶尔让她做两次上面的那个......当时的想法有多离谱,现在脑袋就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