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一愣:“我骗你什么了?”
“你之前说自己不知道苏皇后是什么病,可是刚刚......你戴面具不是因为怕苏皇后认出身份,而是因为你之前就给她诊治过,戴面具,是为了让她认出来,所以,苏皇后才让妙嫣信任你。”顾澜说道。
容珩:他好像,的确装作不知道苏栀雪是什么病来着,但那都是中秋节的事了,当时,自己甚至想干脆不再管苏栀雪的死活。
怎么顾澜现在还记得。
他卡顿了一下,垂下眸子,很乖的为顾澜解释:
“苏栀雪的病,的确是心疾,风寒入体,血液供给不足,导致呼吸困难咳血......五年前,我曾给了她一个药方,两年前她的病情加重,药方又换了一个。”
顾澜恍然大悟,唇角扬了起来:“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妙嫣不答应帮你,你其实也会救苏皇后的,因为——三皇子。”
容珩哼了一声,没有应答。
苏栀雪是三皇兄在世时唯一在乎的人。
顾澜则看着少年静默而清朗的面容,心想,容珩是她见过最温柔的小男生。
次日清晨。
容妙嫣一晚上都守在苏皇后的身边,直到皇后又一次醒来。
“水......”苏栀雪的声音微不可闻。
容妙嫣立即醒过来,动作轻柔的将苏栀雪扶起来,倒一杯温水亲自喂给她,声音是一夜未眠造成的沙哑:
“御医说了,只要您能在一天之内醒来,便没有了性命之攸,还好您醒了。”
苏栀雪神情微动,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安慰性的笑容。
妙嫣看着母亲没有血色的面孔,眼眶一酸,哽咽的问:“母后昨天为何要做傻事,一切等我回来不好吗?难道您舍得弃妙嫣而去?”
苏栀雪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说服了容璟?”
“是,我对父皇说,我愿意代替陆秉心的用处,和苏家抗衡,父皇已经答应让我观风吏部,在韩安德手下为官,所以母后,从今往后我保护你,也保护自己。”
容妙嫣说着,一张精致艳丽的小脸充满锐气。
苏栀雪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她抬了抬手,想轻轻地抚摸妙嫣的脸颊,却没有什么力气。
妙嫣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声音坚定而温润:“我知道母后要说什么,不必为我担心,这条路是我自己的选择。”
苏栀雪含着泪,点了点头。
“对了,母后昨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那个药方,可是认识......给你把脉的大夫?”
妙嫣想起昨晚苏栀雪看向容珩信任的眼神,如果不是如此,她还不敢相信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