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提前几年,早日让容珩变开朗些。
容珩却攥紧了拳头,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顾澜,今日的一切本与你无关,靠近我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顾澜笑了:“可是,那群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啊,你是先帝五皇子,身份敏感,受人忌惮,而我是定远侯唯一的儿子,要时刻提防着危险......珩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管有没有你,在认识你之前,我就是这样活着的,以后,也只有我连累你的份。”
“你说什么?”容珩微微怔住,忽然想到顾澜杀人时熟练而漠然的样子。
思绪回笼,他又回想起之前的情景。
那些人一路追着的,是顾澜,那些箭雨也冲向顾澜。
她不是被自己所波及,而是本身就活在危险之中。
“若因为害怕失去就选择从不接近,那珩兄想错了,你且看好,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离开你,我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长长久久。”
顾澜的话很轻,但每一个字传到容珩耳中,却重逾千斤,珍贵而动听。
容珩没听过这样的话,也从未有人对他这么说过,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一颗心却像是忽然有了栖息之所。
哪怕顾澜是骗自己的,
他也很喜欢。
希望她能一直骗下去。
顾澜趁容珩还没反应过来,又下了一剂猛药:
“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了,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还一起逛过青楼,如今又生死与共了一回。
我有病,你有药,之前那种情况你也看见了,只有你能叫醒我。不如我们就此结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别说什么屁话。”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要被自己说动了。
原来不知不觉,她和珩兄经历了那么多。
也只有他,在自己失去控制,满眼杀戮时候,会抱一抱自己,就像是一味良药。
结拜?
顾澜怎么又提起这一茬。
容珩僵了僵,陷入犹豫。
他明明是想要和顾澜撇清关系,可是撇着撇着,已经撇不清了。
顾澜还有病......他要是再拒绝了,是不是还会刺激到她?
顾澜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今日有戏。
她睁圆了眼眸望着容珩,眼睛澄澈而明亮,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任谁也不忍心拒绝。
“啪——!”
一声闷响,一个血淋淋的物件从天而降,掉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