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会遭遇什么不测,爱去哪去哪。”
顾澜说着,拉着怀疑人生也想学武功飞檐走壁的子衿往回走。
潇湘宫内,容珩拧紧眉头,盯着顾澜那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这是顾澜平时去宗学挎着的包,如今也不知装了什么。
“殿下,打开吗,打开吧!看看顾小侯爷到底送了您什么!”小酒也很好奇,一双手跃跃欲试。
容珩拿起包背对着他:“你去盯着张福,我的事少管。”
小酒:“奴才这是关心你!”
说着,小酒又道:“何况,今晚张福一开始咱们给顾小侯爷开门时候醒了,见到来人后就没再监视我们,如今在厢房睡的正香。”
“聒噪。”容珩垂下眸子,打开了帆布包。
随即,他双眸微睁。
包里,是三件崭新的棉服,样式简单,用料精细,两件内穿一身外穿。
顾澜居然送给了他三身新的衣袍。
他的衣服,年幼时候由尚衣局和绣坊最巧手的绣娘制作,后来,容珞会给他缝补衣裳破的洞。
再后来容珞走了,容珩就再也没有新衣裳穿了。
他摸着棉服细密的针脚,精致的蜀锦缎面光滑细腻,月白色内敛光华,符合他平日的穿着。
容珩轻声问道:“你说,这衣服是谁做的?”
是子衿呢,还是悠儿呢,还是玲儿呢......
小酒并未听出容珩语气中的内涵,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奴才不知道是衣服是谁做的,奴才只关心顾小侯爷有没有给奴才也准备一份。”
容珩看了他一眼,蓦地合上了帆布包,声音冷硬:“没有。”
“......奴才过冬没新衣服也冷的紧啊,会冻死的!”
“往年你也没有,怎么没见你冻死?”容珩冷淡的反问,“要死就出去死,别死在潇湘宫。”
小酒:......
行吧,他就不该问殿下这个问题。
容珩说完,抱起帆布包,将明日打算穿的衣物拿出来:“我要睡了。”
小酒:殿下的迫不及待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他走出主殿,提着一盏灯,决定再去看看张福的情况。
这太监仗着张奉才是自己干爹,平日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从不侍奉殿下,只有在监视他们的时候格外积极。
要不是知道,没了一个张福也会有下一个李福王福,小酒早想把人砍了。
然后,小酒在张福的屋门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