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觉得二皇子有勇有谋,年少有为,可是经历完这次水灾,她忽然看透了二皇子的本质。
救她的人是自己曾经看不起的顾澜,而容祁俊这个堂堂大燕二皇子,对朝中事务还没有自己清楚,打架也打不过顾小侯爷。
——谁要喜欢这种草包皇子!
“没想到曹家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是该满门抄斩!”二皇子愤怒说道。
顾澜也是才知道这件事,闻言,微微皱起了眉。
顾长亭说了,曹敬宗被查,是因为不小心推到了苏老丞相。
没想到,直接查的全家没了。
这件事怎么看,曹家怎么像是被推出来顶包的。
坐在角落里的元朗听到韩萱儿的话,呆住了,浅浅的眸子闪过异样光芒。
曹臣,真的会被秋后问斩?
那日在皇帝寝宫,容璟询问他要什么赏赐,他回答的,就是曹臣的脑袋。
难道,容璟因为他一句话,便将整个曹家都满门抄斩?原来身为皇帝,便可以大权在握,生杀予夺......
容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声音低沉冷淡,似是为顾澜解释:“内司监从曹家搜出几万两白银,如今,已经用来充盈国库。”
原来是这样,容珩的话让顾澜明白过来,为自己遇刺主持公道只不过是幌子,根本原因,是国库空虚皇帝没钱,要杀几个臣子将家产充公。
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元朗,在听到容珩的话之后,脸色霎时间苍白了下去。
“夫子来了!”
坐在第一排靠门位置的容宝怡远远地便看见一道身影,第一时间喊道,随即,睁大了眼睛。
“我回来啦!”
秦正笏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书卷,腰间别着一根戒尺,一身天青色官服带着几分书卷气,脸色却有些苍白。
“怎么是你,夫子呢?”容宝怡问道。
“秦正笏,你怎么回来了?”小世子也惊讶的看着他。
“是啊,你不是做工部员外郎了,莫非,是工部将你罢官了。”韩萱儿笑着说。
顾澜见秦正笏穿的,并不是学子的衣裳,挑了挑眉。
“在下前几日偶感风寒,没办法跟工部其他同僚去京外勘测护城河,尚书大人将在下交予司业,而算学的夫子前些日子水灾中摔了腿,所以,咳咳咳,由在下暂时担任夫子一职——在下实在想大家了,还没上课就回来看看。”
秦正笏咳嗽了起来,脸色泛起不太正常的潮红,腼腆的和众人解释。
他还高兴的等着昔日同窗们的欢迎呢。
然而,他说完,发现没有一人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