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知道嘛,我自幼身虚体弱,大夫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我这前段时间还落水了,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好像是天天被容祁俊揍,咳咳咳,还能悄无声息的跟踪我呢——”
她一边说一边咳,当场表演肺痨。
容珩:......
他怎么觉得,顾澜对自己天天被揍这件事还挺崇拜的。
“顾小侯爷多虑了,你身体强壮得很,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
容珩按下跳动的额角,告诉自己不生气,他眯着眼睛,想起顾澜在墙头上蹿下跳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爹说我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虽然体质不行,但我学啥会啥天赋异禀!”顾澜毫不犹豫拉来顾侯爷背锅。
容珩拧着眉,一字一顿:“顾小侯爷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哪句?还请珩兄不吝赐教。”
“好人,不长命。”容珩一字一顿的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顾澜脸色一变,挤出几分委屈:“珩兄,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容珩:......他好像没说顾澜是好人。
“还有,珩兄你略通医术,刚好治我的肾虚啊!”
顾澜终于抓住了容珩的胳膊,死也不撒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眨着,中气十足的说。
容珩喉头滚动,又想吐血,峻冷的面容黑沉无比。
他想反驳顾澜的话,但偏偏,自己之前无意间把过这少年的脉,脉息细弱虚浮,纤软无力,以寻常半大少年来说,这脉象的确很虚弱。
看着眼前这个揪着自己胳膊吱哇肾虚的少年,若不是他生的格外无害,若不是他拿的药丸都是珍品,若不是可怜他小小年纪就肾虚了......
容珩绝对把人丢出潇湘宫喂狗!
他紧拧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我不需要朋友。”
“没关系,我们可以当兄弟,这样一来我直接比容祁俊大一个辈分。”
容珩的气息陡然一变,薄唇微抿着,眼底忽然重新冷了下去。
“顾小侯爷,请回。”
顾澜:她又哪里说错了?
容珩是先帝的皇子,自己如果和容珩成了兄弟,那不就是比二皇子什么的大一个辈分了吗。
但她也不急,凭借自己经验来看,此刻的容珩,只不过是在苦苦支撑着身体。
都这样了,也不愿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异样。
珩兄还不是,拿她当外人。
这次,顾澜麻利的起身,转头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