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砸起了雨点儿。
起风了。
“下雨了,走吧。”
池迤站起身。
我抬起头看了看,阴沉沉的。
雨都下到精神病院外面来了呢。
我起身静静地看着宋竹兰。
我听风捎过,风说再见。
于是我走了,后会有期,往后的日子务必要有所期待。
……
出了墓地,雨势渐大了。
我俩站在亭子下,准备等雨变小。
可天公不作美,往死里下。
好不容易等到雨势缓一点儿了,池迤冒着雨去开车了。
等他走远后,我才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不找看守人要一把雨伞?
…看着雨滴砸在路面上又溅起来,我觉得我的心脏脉搏跟随着雨点儿的节奏跳动着。
一阵汽车鸣笛,我以为是池迤,待近了一看,原来是来扫墓的。
一大家子人,手上提着扫墓的东西。
宋竹兰会羡慕这样的场景吗?
见到天上只飘着毛毛细雨了,我向着停车场走去。
凛冬的风吹不走苟延残喘的人,牧野的渡船驶不进小巷离港。
待都走到了停车场门口,才看见池迤架着他的小宝马出现在了我视野中。
“抱歉,有人卡车位了。”
我上了车,他解释。
我没问,话多,烦。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扭转着方向盘。
“不见。”
“……我约了她在餐厅见面,一会儿你不要闹脾气。”
“我没兴趣见你女朋友,而且你狗眼看人低,我从不闹脾气。”
我将目光看向车窗外。
“不是女朋友,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答。
笑死,我可不兴得了解他有哪些重要的人,说白了他池迤的事情跟我鸡毛关系不沾。
反正人已经在他车上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哪儿敢有怨言啊,人家指不定心里看我不爽,只是为了维持人设没说出来呢。
“其实哥你并不讨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