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沅来不及反应,男人的大掌便按住了她的后脖,双唇被咬住。
季渊的吻得极狠,横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将她紧紧揉进怀中,似要融进骨血里。
动作间,燕沅只觉一个苦涩的药丸被送到了她的口中,被她无意间吞咽了下去,口中的空气似乎都被攫取,她难受得握紧拳头,无力地在季渊胸口锤了两下,才让他缓缓放开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正想问他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便见他淡淡道,“这是两相欢的解药。”
解药?
燕沅张了张嘴,看着季渊苍白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静静凝视着她,忽而勾唇自嘲地笑了笑,“能彻底摆脱朕是不是很高兴?往后你便再也不必见到朕了!”
他那双眸子里透出燕沅看不懂的情绪,许久,唇间笑意渐敛。
“沅沅,你自由了……”
燕沅怔愣着看着他,直到季渊转身下了车,她依旧望着微微晃动的车帘失神。
直到片刻后,马车动起来,她才似反应过来一般,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从那双潋滟的眸子里坠下。
燕沅抬手抹了抹,看着手上的水渍,忽而觉得心下难受得厉害,她蜷起身子,将手心覆在胸口,抽了抽鼻子,旋即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难过,可伤感就像是潮水一般自心口源源不断地涌上,怎也止不住。
不对啊,她分明该高兴的,应该要高兴的……
第66章他家陛下冷血,对燕妃娘……
因燕沅的病情急,为了能快些到达北域,一行人日夜兼程,几乎都是在马车上渡过。
燕沅虽不喜颠簸,但并未觉得有多难受,因她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候少,有时候晕过去,再醒来往往不知不觉已过了一整日。
过了祁云山脉,又连行了一日,云漠骞才同意在一处郊外暂时停下歇脚。
一炷香后,见夏儿端着热汤正欲钻进马车去,他紧跟其后,便见燕沅躺在铺着厚厚褥子的车厢里熟睡。
他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半跪下来,去看燕沅的脸,便见她闭着眼面色苍白。
他面露担忧,不由得抬手捋了捋她额间垂落的碎发,下一刻,却见她动了动,朱唇微启,低喃了一声“陛下”。
清晰地听见她喊了什么的云漠骞不由得蹙了蹙眉,旋即便见燕沅缓缓睁开眼,在看见他的一刻怔愣了一下,尴尬地抿了抿唇,显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皇兄……”少顷,她才低低唤道。
“嗯。”云漠骞将她扶坐起来,“饿了吗?喝些羊肉汤暖暖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