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骞又在狸奴背上抚了抚,他从不知狸奴竟还懂得安慰人。
是所有狸奴都这么聪慧吗?还是命蛊已经起效了……
云漠骞倏然将脸缓缓凑近,将燕沅吓了一跳,他用那双如幽谷般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燕沅,似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燕沅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心下忍不住嘀咕。
最近这是怎么了,周围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爱这么盯着一个狸奴看。
她眼见云漠骞薄唇微张,嗫嚅了半晌,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少顷,低声问,“卿儿,是你在里……”
“太子殿下!”
他话音未落,便听一阴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灼人的目光刺过来,背对着的燕沅下意识背毛竖立,如坐针毡。
看见来人,云漠骞起身,小心翼翼地将狸奴放在石桌之上,淡淡颔首,“陛下!”
季渊扫了狸奴一眼,似笑非笑,“看来,朕的圆圆甚是念旧情啊。”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可入了燕沅的耳朵,总觉得有些怪异,就好像暴君在谴责她背着他,私会情郎一样。
虽说她作为暴君名义上的妃嫔,按理确实不该面见外男,可再怎么说,她如今也只是只狸奴啊。
正当燕沅在心中莫名其妙为自己辩解开脱时,就被季渊娴熟地抱了起来,还伸出右手在她两耳之间轻柔地抚了抚。
燕沅惬意地将头枕在季渊的臂弯里,只觉这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她顿时没出息地从腹中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不得不承认,暴君这人虽有些喜怒无常,可在这方面确实更合她的心意。
一侧的云漠骞始终抿唇不言,只默默盯着季渊怀中的燕沅,若有所思。
季渊面色愈发黑沉,不豫的气息连站在他身后的李福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片刻后,季渊忽而低笑了一声,眸中的凉意仿佛能冰冻三尺。
“太子殿下可能不知,朕最不喜旁人觊觎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