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生形象在江一澄这里可以弱化一点。
从电梯出来,距离林可住的酒店便不远了,江一澄和林可走了一阵,到了十字马路的红绿灯处,他从林可的伞阴出走出,站定到了一片棚荫下,似乎有些遗憾:“接下来就不顺路了。”
再顺路,就显得太刻意了。
这条路向前走是林可要去的地方,向后走便是原路返回,林可应了一声,看起来表情平淡,唯有脸颊泛出点粉红,软化了她幼嫩却疏离的眉眼,江一澄又想抬手□□她的头发了。
“晚上见。”江一澄说这句话时,绿灯早已亮起,人走远了。
他远远地站在十字路口的棚荫处,阴影暗了他的目光,少年的视线交织着些许不明的情绪,直到人影如豆点大被拐角处吞没时,他才懒懒散散地走出阴凉处,挎包里的伞被江一澄拿了出来。
他啪地摁开了开关,微风跟着阴凉一齐落下,江一澄向着与林可截然方向的地方走,两个小时后,他到达了目的地。
“澄哥,你怎么来得这么迟。”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包房,推开门便是缭绕的淡烟,彩色的转灯在包房里折出绚丽的光线,骰子声和几个女孩的笑声交织,便是江一澄的生活日常。
“有点事。”江一澄一来,便有人递上了一根细长的烟,是与他关系最好的发小。
“什么事,要两小时。”WK俱乐部距离这儿就十多分钟的时间,男生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将鼻子凑到了江一澄的身边,一股子极淡的木质香在烟草味里显得格外脱俗。
纪敏嘉忍不住打趣地笑了出来,江一澄借了火,将人推开,睨了一眼,语气却敛了几分散漫:“想哪去了,没有的事。”
他说完,就往位置上一坐,像是没有骨头似地倚在靠垫上,燃了点星火的细烟带出几分的烟雾,迷乱了他的五官,周围的女孩笑声似乎更娇了些,她们时不时地往江一澄那儿看,被江一澄的渣男气质迷得不成样。
“得,又是这样。”有个染着金色发的少年啧了一声,干脆拿着手里的骰子就往江一澄那儿一放。
“哥,给个面子,来玩几局。”
几个女孩自然也就跟着过来,她们面颊泛红,目光时不时往江一澄那儿勾。
女孩们身上都喷着江一澄曾经最着迷的香水味,但此时他却觉得那些味道太浓,有些呛鼻,江一澄抬了手,遮住鼻,掌心里还残存着点那一股子冷淡的木质香,他顿时觉得没了兴致。
“嗯,玩几局我就走。”江一澄一手盖上骰子,细烟上的雪灰抖落在地,那些少年皆因他这么一句话向他看来,目光错愕而震惊。
什么情况,他们凑的局,澄哥向来是玩得最疯的,从来没有早退过。
纪敏嘉倒是想起了刚才自己闻到的那浅淡的木质香,一时间垂了眼睫,错愕的视线中冷光渐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