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很清楚林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抓不住,驾驭不了,但如今却偏偏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沦陷。
有关于陈宁的好感度,又开始剧烈地波动了,林可关掉了花洒,换上了薄荷绿的小吊带,然后缓步而出。
阳台门被打开,陈宁还在进行着理智上最后的抵抗,他的后背被人轻轻环住,少女侧脸,沾了水汽的发带来的凉意从他的脊骨处开始蔓延。
晚风衔着浅淡的柑橘味亲吻上陈宁的鼻尖,后调的酸涩感不断地涌入他的世界,以铁骑踏平了他最后的钢索,少年从自己的王座跌落,只能俯首称向她臣。
从阳台至软床,陈宁好看的眼睛里涌出一重又一重的雾气,他轻微而喘息着,发出很轻的声音,最后紧锁的理智也被这样浓烈的战栗感吞没。
少年青色而脆弱的血管被林可咬住,她以享受地眯起了眼,欣赏着猎物在脆弱而又无助呻吟。
层层堆叠的浪花冲击得陈宁的脑海一片空白,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十指紧紧地扣入少女的乌发之间。
“林可——林可——”他压着情欲,一遍又一遍地喊,冷白而隽秀的脸上红晕布满。
林可松开牙,轻轻亲了一下少年的眼尾,声音是前所未有地媚与柔软:“我在呢。”
她很喜欢猎物露出这种脆弱的一面,属于吸血鬼的狩猎本性让她眸心略暗。
陈宁喘着气,却只觉四肢绵软,余韵的浪潮加速地袭来,他根本挣不脱这一片深海。
“你能不能,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只把他当作食物,只对他这样。
少年的声音透着些弱气,林可没有回答,只是咬住了他的唇,断绝了他接下来可能会说出口的请求,陈宁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理智再一次被人抛入了海浪不止的大洋里。
好感度不断地上升,直到涨至两千不再动弹时,林可才停止了进食。
“睡觉。”林可擦了擦嘴角未尽的血液,然后下床,刷牙。
她钻进被子里的时候,身体还很凉,但陈宁是热的,他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嗓子也有些哑:“抱我。”
陈宁说这句话时像一个向家长索要糖果的小孩。
进食至餍足的吸血鬼,对于猎物总有着宽容的心,林可也不例外,这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她不介意满足。
于是她转身,滚入陈宁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