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蝉紧紧抓着徐树岸的手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直到男人朝他安抚似的点了点头,她才带着哭腔喊了出来,“马宿雨要动手术!”
“别急,是哪家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
徐树岸安抚着许蝉,迅速启动车子,许蝉也终于镇定下来报了名字之后,就不停地翻找着通讯录。
目光落在倒数第二列的[于皖周]上,她颤颤巍巍地点进去,下意识收了一点点泪意。
“许蝉?怎么了?”
“马宿雨出车祸了,现在在三院急救,于皖周你来一趟好不好。”
她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央求着,“求你了。”
“别挂电话,”那头的人一阵动静,像是从哪里跌了下去,许蝉很快就听到他呼吸急促地说:“我马上到。”
许蝉握着手机不住地点点头,眼泪在这时终于吧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人类最原始的脆弱袒露出来,她仰起头正要试探地央求徐树岸,就听到他问:“哪栋楼,哪个病房?”
许蝉不假思索地回答,紧接就看了眼已经飙升到安全极限的车速,试探地问:“还能再快一点吗?”
马宿雨必须马上手术,但是家里人都不在国内,送她过去的人又不愿意签知情同意书,她必须尽快赶到,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有个近路。”
徐树岸突然掉头,车辆驶入支路许蝉明显感觉到了车外的夜景连成一条直线。
医生正在会话室跟救人的路人谈着,就看到有个看上去柔柔软软的女孩子闯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浑身,目光落在桌角上的白纸黑字上,开门见山的问,“这个手术必须做吗?”
年轻医生点点头,正打算再说一遍病人情况和手术风险,就看到女孩迅速过了一遍文件,直接在最后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马宿雨的朋友,这个责任我来抗,医生请你们立刻做手术。”
签完了字,许蝉感觉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她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的屏幕上闪着李闵的名字,疲惫地挂掉电话。
徐树岸帮忙去和救人的路人沟通,许蝉扶着桌角想努力起站起来,刚直起身就感觉一阵阵眩晕感迎面袭来。
有人一把将她扶住,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只看到男人的衣袖上全都湿透了。
“不用管我,我们去问一下谢时雨的情况。”许蝉以为是徐树岸,忙推开男人的手说,她耳畔全是他沉重的呼吸,看到自己袖子上些微的血迹,一仰头眼前就映入李闵不满担忧的脸。
许蝉猛地抽回手,正巧徐树岸推门进来,一看到许蝉被李闵半圈在手臂里,忙大步向前伸手把许蝉拉到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