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甚至自那次聊天之后,隔壁哥哥挨揍的声响的确轻了很多。
“哥哥你为什么不反抗啊?你爸爸真凶。”
许蝉认真地对比分析,心想比她妈妈还有凶。
“因为这是我该的。”
少年语气低沉,突然转身离去。
剩下许蝉孤零零蹲在阳台上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那是她和他初识,隔着朦胧的玻璃,一个暂时寄居一个刚刚搬来,素不相识地吐露着自己内心的痕迹。
大概是占了见不着面年纪又小的便宜。
许蝉后来回想起来,突然就觉得这些对话发生的恰如其分,哪怕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心境,都不可能会发生。
差一点,都不行。
就像他们后来的种种。
残忍的记忆就像是锐利的刀子,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许蝉原本已经被岁月浸染的麻木的心再次疼了一下。
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落在指纹解锁的上方,她下意识想去找什么人,可是目光落在开通讯录上却突然就没了方向。
早就删干净了,还在纠结什么呢?就算有一天他们真的碰到了,那么久远的事了,他大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她又有什么可慌的。
“到了到了。”马宿雨一把抓住许蝉,察觉她的手指冰凉,下意识问:“你紧张啥?”
许蝉抽回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
“得了吧你。”马宿雨笑眯眯地挤兑,“我知道你闷骚,不拆穿你。”
许蝉心里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思索间就错过了最佳机会,干脆就任凭马宿雨念叨了她一路。
“谈恋爱嘛,就得像我这样,多试试总能遇到适合的。”
“你看你,这么多年认识的男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哦对了,今天他们都带了同伴的,你机灵点,有看上的跟我说。”
“老规矩啊,我要是眨眼,你就过来帮我解围。我要是摆手,你就可以先撤了。”
“这种场合肯定要应酬的。你看看你,明明一副温温柔柔乖乖女的模样,非要板着一张脸,搞得跟监狱长似的,你就稍微撒个娇嘛,哪个男人不倒在你石榴裙下?待会记得稍微主动点,听到没许蝉。”
许蝉听了一路马宿雨念经,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