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我会忍不住。”
谢妧哦了一声,景佑陵刚准备抬步,然后就又听到谢妧在身后道:“可是你将那件寝衣拿走,等会儿我洗漱完毕,穿什么?”
景佑陵闻声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件寝衣,正是之前的那件绀青色的蚕丝寝衣,光滑的面料反射着柔和的光,在烛灯之下就是更甚。
他站在原地默念了一会儿静心咒,甚至连自己之前随便翻阅到的佛经都在自己心中过了一遍,站在原地足有盏茶之久,然后才转过身来。
景佑陵将自己手上的绀青色寝衣放在池边,然后看到谢妧撑在池边,趁着他?未反应过来,拉着他的袍角让他滑入池中。
有点儿翻涌起来的水花打翻在了她的身上。
谢妧将景佑陵抵在池边,挑着他的下巴问道:“怎么个忍不住法?”
明知故问。
谢妧一直觉得,对她来说,其实用激将法当真是最为管用的,虽然景佑陵之前说的话并说不上是什么激将法,但是她那一点儿反骨却突然抽生,连带着刚刚困倦都消散不见。
他们两对于这方面来说,当真是棋逢对手。
池中蒸腾的雾气笼罩了眉梢和眼尾,他身上的寝衣被水浸湿完全贴在了身上,景佑陵被她抵着,连带着发梢也被池中水浸湿了一点儿。
下颔被她的手指挑着,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
谢妧看着他,好像是当真在询问一个普通的问题,在等待着答案。
“……大概就是,”景佑陵眸色略深,“就算是默念一万遍静心咒,都忍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柚柚行了TvT
第78章·?
谢妧醒来的时候,床榻旁已经有点儿冷了,外面的日头从漏窗外面照了进来,她身上的被衾大概是之前被人掖过,所以醒过来的时候被掩得严严实实。
她身上罩着松松垮垮的寝衣,景佑陵的衣物与她而言实在是宽大了一些,所以只略微一动衣袍的边缘就耷拉了一点。
今日上朝,父皇之前对于谢允一事就必然会有一个处理的结果,恐怕下朝以后,这陇邺上下的局势变动就必然会是翻天覆地一般。
傅家兵行险着,却从未想到父皇虽然面上仁善,但是当年对于前朝党派余孽一事时,却也从未手下留情。
这件事必然是涉及到了谢东流的底线,釜底抽薪,他说不定会直接趁着这个时机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氏族,然后也一并立谢允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