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成怒了?”
他们两个人其实一直都有点儿天差地别,其实也无怪乎之前陇邺上下传言的这两人八字不合,天生不配的传闻,毕竟她这样的人肆意妄为,和这个端方守礼的景大将军,确实不堪为良配。
可是风月相关二字,从来都没有什么天生不配。
景佑陵端方守礼了二十年,为数不多的破戒次次都是因为她,在?年上书房之中处处退让也是她,后来生出来的心思,也都只是因为她一人。
世间姻缘难得,他之前一直都以为谢妧心有所属,毕竟燕绥这人流连于楚水巷,风月场,实在是太会讨姑娘家的欢心。
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甚至朔北未定,所以最初的开始,他从未动过娶了谢妧的念头。
所以其实对上燕绥的时候,哪怕知道谢妧对燕绥可能并无其他感情,但在看到燕绥碰了一下谢妧的头的时候。
景佑陵还是难以抑制的,也无法受控的,产生了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过的占有欲。
景佑陵垂眸,目光幽深地对上了谢妧的眼睛,“殿下知道景家家训众多,但是家中训诫大多只是对于家中子弟,其中只有两条是针对家中亲眷的。”
“哪两条?”
“其一,不可与燕姓子弟来往,其二,则是不可成亲后与他人私生情愫。”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有点儿低,谢妧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他哪里胡诌来的家训。
而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背后就已经倚在了木门上,而景佑陵则将自己抵在了这方寸之地,困囿的状况之下。
谢妧也丝毫不甘示弱地问道:“那如你所言,至少这其一我已经犯了,所以景大将军准备怎么处置我?”
刚刚进屋的时候十分仓促,以至于房中的烛灯根本就没有点燃,在这昏暗而又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暧昧之中。
谢妧看到景佑陵喉间的突起处略微滑动了一下,其实连他脸上的神色都不是能看得特别清晰。
但是能看到他的眼睫,漂亮得惊人。
“殿下觉得,”景佑陵略微顿了一下,“我应?如何处置于你?”
谢妧直觉自己之前?真是把人给惹狠了,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景佑陵还是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手垫在谢妧的脑后,毕竟已经入秋,所以其实气候实在是有点儿冷,但是在靠近景佑陵的这一侧,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冷意。
而脊背抵着门的那一侧,就因为门外透进来的风,带来了一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