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妧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用手轻拍景梨的后背,待她缓和以后才放下了手。
景梨大概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说起话来都有些磕磕巴巴的,“嫂嫂是、是殿下,阿梨这个是老、老毛病了,不碍事的。用不着嫂嫂来帮我……”
谢妧失笑,只怕景梨将她当成了洪水猛兽,毕竟自己在陇邺的声名实在是说不上好听,景梨这样害怕倒是也正常。
就算她常年卧病在床,想来也是听到过一些关于自己的传闻的。左不过就是一些当堂落了贵女面子的话,又或者是一些长公主殿下娇纵妄为的话,谢妧都已经习惯了。
谢妧不过是随手之劳,兄妹有别,在场之人只有她能帮景梨,她自然也没有到视若无睹的地步,更何况景梨给她的感觉,还这么像谢策。
她摆摆手,“不碍事。你若是身体实在是不好,就如你兄长说的一般,好好休养就是。”
“阿梨知道的。”景梨的眼睛盯着随着谢妧走开而惊醒的耳雪,看着它迈着短腿朝着这边走近,“嫂嫂,这……是你的狗吗?”
谢妧之前就觉得景梨应当是极为喜欢耳雪,看到她感兴趣,就顺手一把捞起耳雪,耳雪一时不察,在空中扑腾了两下。
“是的,”谢妧将耳雪递到景梨的面前,“它叫耳雪。”
“耳雪?耳上果然是一点雪色,这名字取得真好。”景梨称赞,然后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嫂嫂,我可以……摸一下它吗?”
“可以啊。它是我皇弟的狗,很听话的,你可以放心摸,不会咬人的。”谢妧见景梨有兴趣,将耳雪凑得离她更近了一些,“你若是喜欢它,还可以抱一下它。”
“真、真的吗?”景梨倏地将脸抬起来,“我真的可以抱一抱它吗?”
景府有小姐养了狮子猫,但是景梨和那位小姐关系说不上热络,那只狮子猫也不是很亲人,所以景梨也只敢远远地看着,没有什么接近的机会。
景梨弯起一根手指蹭了蹭耳雪的脑袋,耳雪眯起了眼睛,然后用自己的头微微蹭了一下景梨的手腕。大概是手上毛绒绒的触感让景梨有些不敢置信,她缓了一下,又抬起一根手指摸了摸耳雪的下巴。
幼犬的下巴处绒毛密且厚实,极为温暖。
谢妧回道:“耳雪不怕生的,你可以抱一抱它。”
景梨接过谢妧递过来的耳雪,然后就看到自己怀中的幼犬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四肢蜷缩在一起,往她的怀中钻了钻,似乎是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地方,然后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