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咳嗽了?还有点乏力?”于哲放下药方,笑眯眯地看向她。
一般功底扎实的中医瞧眼方子就能知道个大概其:“最近老变天儿,年轻人也要多注意身体啊,别跟小时候似的总贪凉。”
温暄顿了顿,听于大夫这么说她忽然放心多了。
虽然没说这药方是治疗过敏的,但好歹症状对了个八-九不离十。
“谢谢于老师,那能麻烦您帮我抄下方子吗?”
“没问题啊。”于哲爽快答应,带温暄来到诊室把方子录到电脑里,“你要是想让周老再看看,他明天出诊,我顺便帮你拿给他就是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等温暄拿着草药准备离开,于哲琢磨着那张有点奇怪的药方,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对了,那方子谁给你开的啊?”
温暄笑笑:“我舍友。”
于大夫:“…………”
他就知道,这帮中医药大学的小孩儿方歌都背不会几首,上来就图新鲜给自己开药。
不过没关系,他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中医学无止境,总要拿自己多尝试嘛。
明天可要给周老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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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这周末堇笙来到她妈妈顾澄栀家。
局促的小房间和记忆中一样,进门是床,一张堆满杂物的小桌子挤在床和窗户间,基本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卫生间和厨房一层楼共用,像这种破旧的筒子楼现在溪城已经不多见了。
因为租金便宜,如果不是为了节省资金保住以前的药铺,顾澄栀也不用住在这里。
“堇笙啊,”顾澄栀看到女儿心里高兴,却也担心,“你来看我你奶奶他们知道吗?会不会说你?”
菫笙成年后之所以没和她妈一起生活,一方面是叶家不让,另一方面就……以前的她生怕惹叶家不快,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愿。
按奶奶杨芝夏坚定秉持的糟粕理念,他老叶家把女儿家的养这么大,怎么可能说送人就送人了?
就是平时对她再不好,临走前怎么也得换袋大米吧!
谁要做亏本买卖?
“妈,我回来了。”堇笙拉着顾澄栀挤坐在床边,“从今往后谁也拆不散我们!”
顾澄栀一愣,眼眶莫名红了:“这是怎么了?”
碍于顾澄栀患有中度抑郁,心脏也不好,堇笙不愿她胡思乱想影响病情便也没多说,只告诉她自己有能力了,不再依靠叶家养活。
至于其他事等她病好了,以后有得是机会说。
堇笙转移话题道:“您和张阿姨一起开的药铺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顾澄栀就头疼得不行,要不是为了那个苟延残喘的药铺,她何苦搬到这种憋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