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诧异地看向她。
过敏虽然不是绝症,但也不能治愈啊,尤其像鼻炎哮喘这类,平时只能用西药控制。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远离过敏源了。
为防止再次发作,温暄当然不能养猫。
三个舍友里,白染是全程见证堇笙针灸疗效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几分信任和兴趣,她试探着问:“堇笙是不是有什么解决办法?”
程小渝皱眉:“过敏还能怎么办啊,去医院打脱敏针吗?每周两三针,连续三五年,还不见得有效,光听听就疼死了……”
温暄也有种疑惑。
叶堇笙淡淡一笑,拉过把椅子坐到温暄旁边,示意她伸出两只手来,然后为她把脉:“伸舌头我看看。”
温暄一脸茫然地照做。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堇笙仿佛从头到脚换了个人。
在她印象中,堇笙虽然成绩名列前茅,可社交技能却近乎为零,和谁说话都谨小慎微的,生怕说错一句惹人不开心。
以前偶尔听几位认识的中医八卦,说她在家也这样,大概和成长环境有关。
可现在的她,神情淡然举止稳重,语气亲和沉稳却又多出几丝略带威严的疏离感,让人不经意间就想去信服。
……这几天她都经历了什么啊?
温暄愣神之际,堇笙早拟好一张方子递到她面前:“按照中医理论,‘伏痰’是哮病的宿根,过敏离不开肺、脾、肾三脏——肺主呼吸、脾主运化、肾主纳气。从你的舌脉上看,脾肾阳虚复有寒湿内蕴,虚实夹杂……这与你从小贪凉有脱不开的干系。”
温暄震惊地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她从小就爱吃凉的,尤其是夏天,每次热到满头大汗时必须来根冰棍儿或灌瓶冷饮,那感觉是真的爽!
但也正因此而落下病根。
就像现代很多花粉症也是这么来的。
堇笙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这药方是我根据你的情况开的,你可以先喝两周试试,回头再找我调方子。”
中医从来就不是一方治百病,而是根据患者的不同辨证量身定制。
一旁,程小渝仍在回味堇笙方才那段中医解释,似乎比老师讲得还要深刻些啊,竟然连温暄小时候的事都猜到了。
哦不,是推论出来了。
白染探头仔细查看堇笙开的方子,内心的崇拜更是多了几分。
“啊,还有,”堇笙站起身,耐心叮嘱道,“你哮喘刚好,这几天吃清淡些,请客就免了吧。”
好好吃药,好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