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突然之间又舍不得了。
“小喜。”他远远地叫。
没回应。
“他们都说我病了。”顾延衣服不脱鞋子不换就走到她面前,他半跪在她面前,想让她哄一哄他。
结果面前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可我不觉得我病了,我只想留住你,我想你,这也有错吗?”
顾延一张落寞的脸上写满不解,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我是丈夫,做丈夫的想要挽留住生气的妻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二人之间婚姻的和谐,我已经在努力改正和学习了,难道这样我也有错吗?”
一番话,冬喜忽然歪头看向他,“那你说,谁错了?”
顾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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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这座城市停留的最后一夜,竟然是这样的天气。
昭山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如此暴烈的雨,雨幕如柱,似乎要将这座城市给淹垮。
冬喜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顾延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内,白衬衣,黑裤子。
他早已不似年少那般张扬,如今冷淡脾性,只有在冬喜面前才会变得暴躁、不堪一击。
室内原本安安静静的,只有冬喜收拾行李的声音,不料顾延突然说。
“后天再走,后天不下雨。”
冬喜收拾的动作一顿,可是不睬他,接着继续。
虽然压根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家里属于她的物品早就闻夫人给扔了个干净。
“冬喜,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是吗。”顾延在身后讥笑。
说什么?
见她依旧不吭声,顾延又是一声闷笑,“没良心的东西,白对你那么好了。”
好什么了?
顾延咬碎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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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走的原因很简单,她身体不好。
就在这儿就更不会好了,顾延想着只要她能好好养身体,放她回去住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好。
所以顾延放她回去时,这个决定做的很快,倒也算是深思熟虑下的妥协了。
不过,顾延满心满眼只当冬喜她是因为闹情绪才执意要回娘家住几天。住就住了,她过惯了上流太太的生活,指定在家乡那里是住不习惯,一定会回来的。
顾延依旧在奢望着什么。
冬喜的行李已经收拾完了,东西少到可怜,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包就能装下。
这是冬喜留在这儿的最后一个夜晚。
看一眼少一眼,原先不爱看,以为稳操胜券,如今摔得惨烈,话别说太满。
“再陪我做一回。”黑夜里,卧室内原本静悄悄的,顾延突然侧身说。
“我会温柔的。”他们两个头靠头。
冬喜没吭声。
“从前你总是骗我,明明有一次都出血了,你也不说。”
顾延说着说着,觉得没意思,又深感挫败,“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撒娇耍性子?你但凡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但凡你多了解我一点,你就不会觉得当时我会和你离婚。”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冬喜还是没有吭声。
可是衣服已经被他掀开了。
她没有动作。
任由他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