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受过那样巨大的创伤,她浑身上下似乎处处都没有改变。
依旧是二十三岁的样子,虽然年轻漂亮,但是却又很是古板。
像是明明拥有着二十多岁的身躯却有着八十岁人的心态,固执坚决又认死理。
短暂沉默过后。
“对了,翟医生,我马上就要离开昭山了。”冬喜又笑着同他说,像是在告别。
翟医生没有接话,只是一眼坦然地看着她。
“那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冬喜继续说。
久久,医生哥哥最终还是微笑着点头了。
他起身,缓缓走到冬喜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邻家哥哥那般的温柔煦意,他说:“祝你好运。”说罢,眼睛也弯了起来。
“谢谢你,医生先生,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
…
等到顾延打完电话再回来时,冬喜已经去了核磁共振室做检查。
等ct结果时,顾延和翟医生他们两个难得那样平静地坐着聊了一会儿天。
只要顾延不发疯,其实他们两个完全可以坐着平等交流,又明显他们二人在某些方面很相似。
都是某个领域内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也都是活在旁人的憧憬下,一辈子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波澜的,没有吃过苦,更没有体会过落差。
会诊室洁白干净,坐了会儿,窗外的日光也稍显的黯淡了。
突然,顾延笑着开口调侃,“漂亮的女人最伤人了。”那笑容几多悲哀。
不过说完,他又像是认命了,“伤就伤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和她分开。”
可不远处的医生先生又分明听见刚才冬喜口中说的她要离开这里了,他眸色稍暗,“可是,冬小姐说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她说梦话呢。”顾延笑,笃定不已地反驳。
见医生还想再说什么,他又及时打断,这一次开口时语气不善。
“废物,你治不好我的,我就是要和她纠缠到死。”
现在的顾延就活像是一个执着于玩具的小孩子,完完全全的一根筋了。
翟医生没有立马接话,而是沉默一会儿淡淡启唇:“你还很年轻。”
顾延又笑了。
“年轻什么?她不也年轻,说走就走了,天底下没有比她更绝情的人了,没有了。”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医生先生宽慰道。
“打击?这叫打击?她那分明就是要我的命。”
医生先生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看向自己的辞职单,他或许真的不该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