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一愣,脸直接红透了,瞳孔瞪大,她急的口不择言,动作也没有能控制。
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为什么要胡说,不会觉得害臊吗!
急眼间她一巴掌挥在顾延的脸上。
‘啪’的一声,顾延的脸被打偏。
打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顾延缓缓地将脸摆正,睨着她。
恶毒的女人,毒妇。
冬喜打完自己也愣住了,她不是故意的.
医生...医生哥哥能作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恐惧和哆嗦间,医生先生始终背对着他们,微微颔首,他在手术金属台上摆弄着什么,脸上毫无波澜,只有刚才在听见冬喜在尖叫着反驳的时候,手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或许是男人只记得打不记得骂,冬喜的那一巴掌给他打清醒了不少。
冬喜以为他会发疯,结果也没有。
顾延冷脸注视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他自己脸上似乎还有刚才被打的巴掌印红痕...
冬喜不敢再看他了,而是越发地缩在原地。
破天荒的,顾延没有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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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继续那个话题。
不多时,纱布胶带和消炎药水也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扭头走向受伤的冬喜。
此刻他是面对着冬喜的,医生先生脸上的表情平静清冽,冬喜却因为他的靠近而突然有些羞涩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羞涩,可能因为以前他救过自己。
“可能会有一点疼,疼要说。”说着,医生先生在冬喜的面前俯下身。
冬喜坐在半人高的金属台上,愣愣盯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身前的白大褂的医生。
她全然忽略了一旁死死盯着她的顾延。
顾延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什么闹剧。
他在笑,那笑容毫不掩饰,笑的比狗都难看。
“一开始会疼。”裹满清凉酒精的棉签已经按压下去了。
冬喜抖了一下,因为那冰冷的触感,接着是火辣辣的刺痛,但,是她能接受的范围。
接受归接受,可是末了冬喜还是叫了出来;“医生,医生哥哥…”楚楚可怜。
听见她叫自己,医生先生知道现在确实有些疼,但消毒的过程必不可少,他的手依旧稳如泰山,他头也不抬地说:“嗯,忍着。”
说完还破天荒地加了一句——
“很快就好了。”嗓音沉沉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