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即便她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他依然固执将她的头靠近自己的下颚,不停说:“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不听话,是你逼我的。”顾延说。
怀里人一动不动,两端眉依然用力地皱着,她疼得昏过去了。
卧室昏暗,头顶的吊灯只亮了周围一圈的灯泡。
明黄色葳蕤的光,倾洒在原本雪白,但此刻布满红痕淤青的身体上。
顾延亲吻着怀里人的额头,她的鬓角。
“别再,别再惹怒我。”
“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只要你,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这很难吗?”
顾延不懂,他完全不能理解。
凭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天底下有她这样善变的人吗?勾引完了就跑。
不讲道理,不守规矩的东西。
白对她这么好了。
可是,你对她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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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别想再逃。”
不知道是谁在睡梦中一直这样对她说。
睡醒后这句话也依旧时常在耳畔不停出现。
冬喜抱着雪白的抱枕,自从被抓回来,她只能终日坐在卧室里。
她又不说话了。
因为不准她出去,关了十天,她又迅速地憔悴下去。
小孩应该恨死她了吧?不告而别的骗子。
冬喜眼底的光渐渐褪去,变得漆黑空洞。
男人每天都会回来,抱着她睡觉,当然时常也会和她做那档子事。
从最的开始还会反抗,可是到后来,她实在没力气了,干脆就一动不动了,像一具尸体。
即便这样,男人依旧热衷,弄的津津有味。
似乎要将这两个月以来失去的记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给夺回去。
不相让的属性,一个很卑劣、令人无法理解的人,资本家的劣根性。
又或者,只是一个失败的丈夫在叫嚣主权,疯狂地宣示着什么。
冬喜不懂,也不愿意和他交流同他面对面说话,她只是用一双漆黑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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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清晨,冬喜睡醒时意识又恍惚了。
她以为自己还在那个温馨的四合院家里,没有被男人找到。
小孩蒙着被子睡懒觉,但还是被她在清晨里从被窝里拉起来,最后虽然一脸不爽,但小孩还是老老实实地上学去了。
小孩出门去了,而她在家里叠完衣服,扫完地,一坐就是一下午,有阳光照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