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女人的心态、神智大改。
她的记忆正在慢慢复原,不再像以前那样崩溃得像婴儿。
不知道她究竟想起多少,想起什么。
只是记忆里有些空白的地方依旧空白,可那些想起来的,那些实打实经历过的事情无可湮灭否决。
先前不认识不理解柏画,现在她全都记起来了。
那是她年少结识的挚友,还有成嫣,很多人。
冬喜眼底的情绪多变,记忆是块状的,但是依旧有大段的空白,并且依然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或人和事她没能记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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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晚又过了几天,在和那些记忆做了平衡之后,冬喜很多天都闷在家里,寡欢也好,逼自己接受也罢,她都独自消解。虽然她记忆恢复了,但是她骨子里的温柔偏袒从未改变。
至于那些她没有能记起来的,想必是大脑自我保护的机制保护着不让她记起来,但假以时日她迟早都会想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年已经过去了,这条街也逐渐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冬喜不愿意出门,于是路小起给她买回来一只竹编椅子,冬喜她经常就躺在椅子里,在院子里晒太阳。
少年经常在不远处看着她,着迷般地。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春天已经来了,冬喜她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嗜睡。
而小孩呢,依旧是老样子,经常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没个人影,可晚上必然会在十点前回来
因为总是仗着自己年轻,皮糙肉厚,不穿衣服。
两天后,成天光膀子打游戏的路小起病了。
看着在被窝里浑身冒冷汗的小孩。
冬喜既着急又心疼。
“我总是让你加衣服,你不听。”她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生了病,路小起见她这么爱护自己,大半夜,他突然动了春心。
大概是烧坏了脑子。
“姐姐,我想跟你做。”他被高烧得神志不清,突然就说。
做?
冬喜一直都是拿他当小孩看的,这样突然的一句话,将她惊到。但他毕竟已经成年了。
见女人一直说什么快躺下,别胡说。
路小起急了,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用来降温的凉水毛巾也掉下去了。
“我年轻,精气旺,有需求不是很正常?”
“姐姐这么美,以前又有过男人,我可以让你更舒服,你愿意么?”
冬喜觉得他简直是疯了。
见她不同意,路小起也不知道今晚他怎么了,脑子烧糊涂了吗?
“我一个处男,怎么着都是我吃亏,你就不能答应我?”
但他觉得自己脑子烧糊涂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他终于还是败给了好感和那点胆小可怜的爱意。
他语气温柔缱绻,恣意又透着野蛮。
“我保证比姐姐所有的男人都要大、都要舒服。”
“姐姐,你想试试么。”
青年的气息自耳畔喷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