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隐在漆黑的天幕下,看不太真切,片刻后,他回了个:“好。”
傲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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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不遂人愿,冬喜往返找遍了依旧没能找到那张纸片。
见她找不到那个什么破纸条,似乎都快要急哭了。
少年又凑到她跟前去,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分不清是什么态度:“那看来...”
他面露惋惜,似乎又有些幸灾乐祸。
冬喜下意识抬头看他:“什么?”
少年又笑:“是丢了啊。”
冬喜:“....”
无人知晓,少年垂在身侧的手,他正摩挲着手心里的某样东西,那似乎正是女人弄丢的纸条。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正正经经,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活像是刚刚会耍枪的初出茅庐的猎人。
“可是,我得找到上面的地方。”女人忽然变得很急,她一急就习惯性的咬指甲。
“什么地方?”少年问。
“一家琴行,我必须要找到,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
冬喜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清楚,“不然,不然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来了一阵风,将女人的帽檐给刮飞了大半。
顷刻间露出她一张茫然、苍白沉郁的脸。
女人显然不是什么姿色平平无奇,相反是妖精。
大半夜能吸干人精气的那种半妖。
一番话,她说的那样正经,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委屈感要从那双眼睛里溢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少年片刻看呆,无人知晓他在内心骂了句什么,但很快,他就又笑起来。
“问题不大。”少年说,说着又挨近了她一点。
口吻随性不已,似乎透着能掌控一切的懒散。
他穿着连帽的卫衣,身量高高瘦瘦,冬喜这时才意识到他穿的很少。
她不禁好奇,这么冷的天,他就不觉得冷吗?
此刻,出于一点回报的心理,冬喜于是将身上的围巾解下,想递给他。
“给,一定很冷吧。”冬喜对他说,语气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正正经经是拿他当好心给糖吃的路人对待的。
不料她的手停在半空,好半天,少年却没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