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该说的也说完了,他也没打算再让顾延心慌焦躁,回归正事:“她啊底子太虚,头还受过伤,这手,断过重接过吧?还有啊她心肺不好,从前还泡过水吧?真牛啊受过这么多罪,挺严重的。”
说了这么多,蒋迟看向一旁冷脸的顾大少:“没事多带她出去晒晒太阳,少做这些床上家伙事,多活个十几二十年不是问题。”
顾延没吭声,睨着他,似乎在质疑话里的含金量。
蒋小爷见他一脸的不情愿:“啧,瞪我?瞪我要是有用,我这指定全是你瞪得窟窿我都不吱一声。可瞪我没用,想让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你就自个琢磨造化去吧。”
“还有啊,做那档子之前,她要是不愿意,你就别想了,二次伤害。”蒋迟本来要走了,忽然又折返说。
如果不强迫,只怕她连碰都是不愿意。
顾延脸色发青,“做好你分内的事。”
“操,谁稀罕管你啊?合着我刚才说的都是在放屁,你究竟想不想她活久一点儿啊?”蒋迟真的无语住了。
顾延虽然没有言语,但是那表情明晃晃地就是想和她纠缠至死的,冬喜无论如何都要活得长久。
蒋迟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同他好好地规劝:“顾大少,要是想她活得久,你就照我的话去做。”
“不然啊,就算是华佗在世,最后你去求阎王老子,都没人能帮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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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话,不知道顾延究竟听了多少进去。
但至少冬喜醒来后,好几天他都没碰她。
可这天晚上,顾延不放心进屋看她,突然看见她在吃药。药已经被吃得只剩下半盒,药盒旁边是水杯。
顾延见状,额边青筋蓦的一抽,他立马冲过去。
那是一整盒的避孕药。
“谁让你吃的?!”他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小吼出来。
“医生说了,吃了就不会怀小宝宝,我不想给你生宝宝,所以我要吃。”冬喜说。
说这些话的时候,冬喜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穿着米色的连体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松松系了一小道,细看她手腕还有一道狰狞的疤。
无邪得就像一张白纸,丝毫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想?你不想?”顾延立在她面前,快气疯了。
冬喜见他要把药丢掉,慌了,立马起身去夺,“你做什么!还给我!”
“你还给我!”
奈何身高的差距摆在那,冬喜像个徒劳的布娃娃。
看着被丢进壁炉内的避孕药,冬喜愣住了,熊熊的火,很快那盒药就成了灰。
她尖叫一声,开始疯狂的满地找刚才不小心掉落的那一颗。
“冬喜。”顾延钳着她的肩膀。
“我要吃药。”冬喜盯着他。
“你赔我的药。”
“你赔。”
“你赔我药!”
“我要吃药,你为什么把它们丢掉,我不要给你生宝宝。”